活头了。
金铭察觉到赵升可惜之意,却故不在意的哈哈一笑,指着中年人,介绍道:“赵道友,这位我的族侄金江,也是我金家的下代家主。”
话音刚落,中年人勐的站起来,对赵升行了一个稽首大礼,恭敬道:“晚辈金江,久仰赵前辈大名。今日一见前辈风采,果然超凡脱俗。晚辈对前辈的敬仰就如九天银河,滔滔……”
见到金江这样谄媚恭维,赵升扭头给了金铭一个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选了这样一个玩意?”
金铭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也不想呀,但家族最出众的就是金江了。
他的徒弟金丹成,却是性格太轴,脑子不够用,完全撑不起偌大的金家。
金铭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阻止道:“好了!金江,你给我坐下!”
金江一听这话,不由讪讪一笑,连忙坐回座位。
恰在这时,白衣青年托着两壶灵茶和茶具,快步走进客厅。
摆放茶杯,斟好三碗灵茶,白衣青年知趣的退下。
饮茶闲聊了几句后,金铭才正式道出来意。
原来金铭自感时日无多,便打算将祖传的珍药阁托付给赵升,同时把下代家主金江介绍给他认识。
听到老友的话,赵升心里了然。
金铭的家族实力很弱,家族上代筑基早已死了几十年,如今全凭金铭支撑。
等到金铭死了,金家压根守不住珍药阁这块大肥肉,所以就得找一个靠山。
金铭思来想去,觉得赵升身家丰厚,而且为人可靠,应该看不上珍药阁这点东西。
因此才有了今天的拜访之举。
弄清两人来意后,赵升略一思索,爽快的答应下来,但也事先直言,小事上能帮的一定帮,但有些事上就得看情况了。
言下之意是不会为了金家而引火烧身。
对于赵升的“明哲保身”之言,金铭不但极为理解,更显得十分高兴和激动。
从上面的话中,金铭已经确定他这位老朋友绝不会窥视珍草阁,自己果真没看错人。
一个时辰后,客厅里只剩下赵升一人,而在他身旁的桌子上多了两块乳白色的玉简。
玉简是金铭离开是留下的,一枚里面记载着金家历代炼丹师的炼丹经验与心得,另一枚则记载着金家收集来的各种丹方。
这份“诚意”不可谓不重。赵升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接下了这份礼物。
此时,在他心里,恐怕要看顾到金家供养出一位筑基修士,才能算了结这段因果。
……
一年后,金铭坐化,赵升晋升筑基五层。
与此同时,珍草阁果然被一些同行盯上了。
为了解决麻烦,赵升难得换上丹袍,来到位于晚霞峰下的丹师会驻地。
这天下午,凝丹殿忽然敞开了久闭的大门,一位位身穿青鼎丹袍,意气风发的炼丹师,陆续赶来此地,参加在凝丹殿举办的丹师交流会。
外界烈日炎炎,大殿里却凉爽如春,四下里摆放着一张张玉石桌椅,丹师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是高谈阔论,交流炼丹心得;或是低声窃语,传播八卦秘闻;又或者进行以物换物的交易。
随着时间的推移,凝丹殿里的炼丹师超过了二十位,可以说有三分之一的丹师会成员今天出现在这里。
大殿东北角的某个三人小圈子里,一个红发鹰鼻的炼丹师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们知道吗?老金最近坐化了!”
“早就知道了!唉,老金这一走,金家自此没了靠山,恐怕很难在九真岛立足了。”旁边人接话道。
“谁说不是呢!金家好歹也是传承三百年的炼丹家族,如今却衰落到这个地步,那...珍药阁怕是也保不住喽!”
“诸位,你们对那间铺子感兴趣吗?不瞒诸位,我正缺一个炮制药材的地方。那珍药阁,我刘某志在必得。”一个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的中年丹师语气坚定的说道。
他话刚说完,身材干瘦的钱波,便嘿嘿一笑道:“嘿嘿,刘兄不好意思,在下也看中了珍药阁。而且已经向金家出了价。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事就成了。”
“好你个钱波,下手竟这么快!你给我等着,珍药阁最后落在谁手里还不一定呢。”刘屿瞪大眼睛,气愤的喊道。
刘屿是老牌一阶炼丹师,虽是散修出身,但他师从丹师会会主,准三阶炼丹师刘方洲。他在丹师会的地位不低,算是一位说得上话的炼丹师。
就在刘屿和钱波为珍药阁发生争吵之时,赵升带着身穿崭新丹袍的金丹成走进了凝丹殿。
金丹成几天前才晋升一阶炼丹师,前天刚加入丹师会,今天还是第一次正式参加丹师交流会,因此显得很拘束。
赵升察觉道这点,于是安抚道:“丹成,不用紧张!以后你就会习惯的,现在跟紧我。”
说完,赵升面带微笑,走向最近的一个交流圈子。
寒暄闲聊了几句话后,他就顺势把金丹成介绍给其他丹师们,并在言语中很明显的表达了回护之意。
赵升虽然加入丹师会才不到十年,但他在会里十分出名。
不仅是因为他是筑基修士,也不仅是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