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虫母 “ 的最佳选择 。
模拟器不相信主观意识 , 只相信容观数据带来的判断 。
于是 , 在虫神的意识碎片试图抹杀阿舍尔 , 以重新拥有听话傀儡的时候 , 仅服从于数据统计的模拟器却反向而行 , 转头吞噬了可能阻碍 “ 完美虫母 “ 诞生的虫神意识碎片 。
可阿舍尔并不知道这一切 。
他无从窥见模拟器的真实意图 , 自始至终也防备着给予了自己二次生命的高纬度造物 , 在不能摆脱模拟器的时间里 , 他总也无法放心 。
当然 , 阿舍尔不是没看到虫群们的小心靠近与尽力付出 , 甚至在他们时间流速不同的六百多年与大半年的差异里 , 这群执着追来的家伙变化更甚一一
他们无法完全变成阿舍尔喜欢的模样 , 便尽可能去模仿 , 从外形到行为处事 ,
只为得到虫母的注视 。
如果没有模拟器那凌驾于万物之上的俯瞰 , 或许 …...
或许什么 ? 他也不知道 。
阿舍尔想 , 他依旧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思考自己和虫群之间的关系 。
他隐隐有种预感 , 当真正做出决定的那一天到来 , 或许就要彻底与标个身份说再见了 。
静谧昏暗的房间内 , 被藤蔓束缚着的青年垂下眼眸 , 在逐渐适应了黑暗的视线里 , 他模模糊糊窥见了一整个如狂风过境的室内 。
柜子 、 茶几 、 桌子 、 落地灯 …...
一切看起来昂贵的家具乱七八糟地和藤蔓相互缠绕在一起 , 除了阿舍尔脚下的半块深色地毯 , 其余的方方面面 、 边边角角尽数被猩红填充 。
恍若脉搏跳动的藤蔓有粗有细 , 共同占据了卧室空间 , 交错盘踞形成了一道如同长绳缠绕而构成的肉巢 。
…... 像是曾包裹着他全身的活巢 , 但却比之更为庞大 。
唇间街着触须的青年腮帮子发酸 , 他环顾四周 , 却不曾发现旦尔塔的身影 。
被卷曲着的触须撑开的狭窄又湿热的口腔 , 隐隐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唾液 。
阿舍尔轻微鉴眉 , 含着半口湿润的空气 , 试探性地翘起舌尖 , 顶了顶那塞满唇齿间的深红 。
触感略微滑腭 , 寸寸跳动着跃动的脉搏 , 一如藏匿在暗处的怪物 , 看不见具体方位 , 却又处处彰显痕迹 。
正当阿舍尔以为对方依旧毫无反应的时候 , 缠绕在他脚踝上的藤蔓却猛然一扯 , 在青年隐忍的闷哼下 , 将其拉进了更加昏沉的黑暗 。
础 !
略沉闷的据落声后 , 阿舍尔路坐在一片略硬的 , 由血肉编织的巨大网巢里 , 绕在四肢上的藤蔓制止了他爬起来的动作 , 下一秒下巴就被另一只大手给钳制了起来 。
这是一个身体前倾的动作 , 身后柔软稚嫩的虫翼自腰臂的部位轻微翘起 , 轻蕹的透明质地半截悬空 , 伴随着虫母的呼吸一颤一颤 。
一一姚势漆亮又勾人 。
昏暗又压抑的黑色调里 , 阿舍尔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竖瞬 。
像是流动着焰火的彗星 , 深红色的暗芒自旦尔塔的虹膜处向外逸散 , 血丝则从衰的眼球一路蔓延至眼尾 , 如同开裂的伤疤 , 亦或是雷击后的痕迹 , 大片大片聚集着 , 宛若一道命裂的玻璃 。
含在唐间的触须动了动 , 忽然向内侧的深处探去 。
晓
过于诡异的感觉让阿舍尔瞳大了眼陵 , 眼睫战粥之时 , 原本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缓缓上移 , 仿佛在通过触摸来辨识 。
“ 这是 …...“ 一直藏匿在阴影下的始初虫种终于开口了 ,“ 新的梦 2 “
什么 ?
阿舍尔不解 。
落在脸侧的手指力道很轻 , 像是在碰触什么易碎品 , 从阿舍尔的脸粟到耳朵 ,
又缓缓向上 , 描摹过他的眉眼 , 最终却又落在了跳动着脉搏的颈侧 。
粗糙的指腹轻微下按 , 跃动着的心路声 “ 砬砬砬 “ 地传达至旦尔塔的感官深处 ,
让袖舒了口气 。
旦尔塔喃喃道 :“ 不一样的梦 …... 这次会是什么 7“
阿舍尔眨眼 , 希望对方能放开自己 。
但很快 , 阿舍尔就发现现阶段的旦尔塔并不清醒一一甚至可以说是单独活着自己的世界里 。
缀在锁骨间的猩红吊坠变成了此刻唯一的光源 , 在黑暗里一闪一闪 , 暂时吸引了旦尔塔略显呆滞的注视 。
袖愣愣看着自己曾经亲手掰下来的心脏碎块 , 怔然发呆 。
哪怕始初虫种再强大 , 但接连一次又一次捏碎自己的心脏 , 仅靠另一块赠予虫母的心脏碎片来重复复活的旦尔塔 , 也会陷入身体所承受的极限 。
在这里 , 衰不曾享有模拟器赠予的痛觉屏蕊 , 于是每一次心脏的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