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咄咄逼人,似乎不把人踩在脚底下就不肯罢休一样,但看情况,她和雅丽应该是之前就有过节。
“我眼睛好着呢,用不着你胡佩云操心。”黄雅丽挺直腰板,反正歉已经道了,也不用再在这里纠缠,于是她冲着胡佩云冷哼一声,扭头对着梁清清她们说道:“清清咱们走,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站住!”胡佩云却不愿意了,听见黄雅丽对身后之人的称呼,脑海中闪过什么,视线转而落在梁清清脸上,眉头紧皱,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个遍,不由咬紧了下唇。
“你就是那个被选进省广播局的梁清清?”
她一向自视甚高,在县广播局待了两年顺风顺水惯了,本以为再待几年混个资历就能找机会去省城,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捷足先登,比她先从福晋县往上升。
对方还是个乡下土丫头,这怎么能让她咽下这口气?
昨天她没来局里,今天上午又忙着培训,差点儿就把这事给忘记了,现在经过黄雅丽这么一提醒就瞬间想起来了。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梁清清长得很漂亮,甚至比她还要耀眼几分,她们乍一看是同一种类型的美人,但是细看又完全不一样,总之是让人见到了就会嫉恨得牙痒痒的人。
也是,能被田副局亲自选中的人又能差到哪儿去。
“是我。”梁清清大大方方对上胡佩云的视线,表情不咸不淡,明显不想跟她过多攀谈的态度成功惹恼了胡佩云,没忍住上前一步,眼看找不到可以抨击的点,只能从穿着上下功夫,她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冷笑道:“你这穿的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她身后几个同样穿着布拉吉的女人跟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神中闪着的是如出一辙的嫉妒和鄙夷。
“在供销社买的布做的,具体什么布料忘记了,要不等晚上我脱下来借给你,你明天去供销社问问?”梁清清装作一副苦恼的模样,最后为难地看向胡佩云,“你要是想学我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大家都在这儿培训,我不介意的。”
这话一出,胡佩云一队人笑不出来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像调色盘似的好看极了。
她们笑不出来了,黄雅丽这边倒是开始捧腹大笑,眉眼间皆是畅快,胡佩云那话在讽刺梁清清的同时,何尝不是讽刺了她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别说布拉吉了,就是稍微贵一点的布料也是穿不起的,在她们当中有些人穿的甚至还不如梁清清。
而且梁清清那句“大家都在这儿培训”更是点明了众人能在一起学习,本质上身份都差不多,日后都是吃国家饭的,品级相同,谁又比谁高贵?
胡佩云凭什么高高在上的说些难听话出来恶心她们?但是这些道理她们都懂,可让她们像梁清清一样站出来反驳胡佩云,那也是不敢的。
所以眼下梁清清一句话堵就得胡佩云她们说不出话来,让她们望向梁清清的视线不由更加炙热了些。
“不要脸的土包子,谁要跟你做一样的衣服,我才看不上呢,穷酸死了。”胡佩云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气得五官都有些扭曲。
梁清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甚至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就好,不然我怕你做出来,到时候穿得没我好看,会更生气跳脚。”
“你你你……”这话直戳胡佩云心窝,她两眼一黑差点儿晕过去,偏偏这话她还真没办法说出异议的话来,毕竟梁清清那张脸就摆在那儿,谁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穿着一定比梁清清好看。
“我们还要吃饭就不跟你聊天了,不然等会儿要是培训迟到了,老师问起原因我肯定是要如实禀告的。”
闻言,胡佩云就算再不情愿,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清清和黄雅丽她们大摇大摆地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离开,咬紧牙关,暗暗道。
等着,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糖瓜子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几人说说笑笑往食堂走,刚走到门口转角处就跟一队人撞上了,黄雅丽倒退着走路没站稳,差点儿摔在地上,幸好被梁清清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
“哪个不长眼的走路不看路!”对方气急败坏地先发制人,嗓音如黄鹂一般好听,但是因着尖锐的喊叫反而变得有些诡异和刺耳。
黄雅丽下意识地开口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
可是一抬头看清来人,愧疚的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只恨不得把刚才的话都吞回肚子里。
“黄雅丽!没长眼睛就去医院看看,今天这么多人在呢,别给我们县广播局丢脸。”那人穿着一件红黑格子的布拉吉长裙,头发盘在头顶,戴着好看的发绳,嘴上还擦了一些口红,显得整个人十分艳丽张扬。
梁清清只觉得这个人有些咄咄逼人,似乎不把人踩在脚底下就不肯罢休一样,但看情况,她和雅丽应该是之前就有过节。
“我眼睛好着呢,用不着你胡佩云操心。”黄雅丽挺直腰板,反正歉已经道了,也不用再在这里纠缠,于是她冲着胡佩云冷哼一声,扭头对着梁清清她们说道:“清清咱们走,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站住!”胡佩云却不愿意了,听见黄雅丽对身后之人的称呼,脑海中闪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