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彦行你不要脸。”
梁清清骂起人来,声音格外大,偏偏嗓音天生生得娇软软糯,落入范彦行耳中不痛不痒,反而勾了勾唇。
瞧见他那模样,梁清清知道把他骂爽了,一时更是气恼,要不是还念着他身上有伤,估计早就出手了,要知道她使小性子的时候,向来是嘴上不停,手脚并用的。
“这会儿L又不叫范知青了?”范彦行莫名就想逗她,在她发火前又哄道:“你叫我什么,我都乐意听。”
“呸。”梁清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知道他向来是个厚脸皮的,估计再说什么都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只能气呼呼地转移话题,指尖在他胸口点了点:“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范彦行莫名想起之前在县城梁清清也问过他是不是喜欢她,那时候他是否认的。
“是,我喜欢你。”这次,他坦坦荡荡承认,还补充道:“我还想跟你处对象,娶你回家。”
相当于把上次的话又全说了一遍,不同的是,现在他是真心实意在陈述事实。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却令梁清清心尖一紧,她望着他,娇气哼道:“你想跟我处,我就得跟你处?”
范彦行有些无奈,通过她的举动,他知道她不反感两人的接触,甚至还主动往他的方向迈进,说她不喜欢他,不想跟他处对象,他是怎么都不信的。
但她偏偏嘴硬,故意吊着他。
“那你说怎么样才肯答应我?”范彦行眼神温柔似水,搂着她腰的手却开始不安分地摩挲两下,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躲了躲,想要避开那只惹火的源头。
梁清清嗔他一眼,刁难道:“要跟我谈对象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了。”他回答的倒是干脆。
“你都不知道有多不简单!也不问问?万一日后后悔了呢?”梁清清盯着他瞧,似乎是想从中看出些许犹豫,但是注定落空。
范彦行这人偏执,一旦认定的事情,说什么都不带回头的。
“不会后悔。”他也盯着她,眸中满是认真,让人挑不出错来。
其实梁清清刚才那句话已经是变相点了头,可是她却冷哼一声,“那你就先好好表现,什么时候我乐意了,咱俩再处对象。”
“……”
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范彦行愣了一瞬,但就这一瞬,梁清清就不满地瘪了嘴,略带委屈道:“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这还没在一起就不愿意废些时间和精力哄着我,那以后还得了,得亏我没答应你。”
话音刚落,头一偏就要挣扎着起身,范彦行连忙伸出手将她拉住,好声好气地开口道:“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了?不带这样冤枉人的。”
就算梁清清不说,范彦行也打算好好表现,争取在她心中留下更好的印象,让她更喜欢他一些。
再说了,他一开始就没觉得她会轻易答应,但是猜到归猜到,亲口听到她现在不
给他名分又是另一回事了,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冤没冤枉你,日久见真章。”听到他这么说,梁清清将头转了过来,顺势靠在他肩膀上,粉嫩的嘴唇嘟着,两个腮帮子像圆滚滚的肉包子,一副刁蛮任性的模样,
嘴上说的厉害,身体却又贴着她,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算是被她玩明白了,偏偏他就爱极了她这脾气,心甘情愿顺着她。
“好。”范彦行指腹擦过梁清清的脸颊,她眨了眨眸子,瞥了一眼身下的男色,初看是觉得赏心悦目,可看着看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伸出手拉住他的手,皱眉道:“你快把衣服穿上,不冷吗?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连着下了很多天雨,就连气温都跟着降了下来,她如今穿着长袖都觉得刚刚好,范彦行换完药后就一直裸着,也不知道是他心大,还是如何,竟跟察觉不到冷似的。
要不是她问起,估计他都忘了还有穿衣服这件事。
“不冷。”他向来体热,但是被她关心了一句,范彦行心情很好,随手将脱在病床上的外衣披在身上,听她提到感冒,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感觉怎么样?今天下午没听见你咳嗽了。”
梁清清摇了摇头,“我觉得没什么事,把医生开的药吃完就好了。”
她这病也就是昨晚发烧时格外难受,今天起床后身子就轻省了不少。
“等衣服干了,我就把病服换下了。”要不是没有换洗衣物,她才不想穿着一身呢,搞得好像生了很大的病一样。
“不用等衣服干。”
“嗯?”她不解地歪了歪头。
范彦行却是先将她抱到了病床上坐着,他则是起身从放在床头柜上的包裹中拿出了一条布拉吉,蓝白色格子的布料看着就不便宜,领口处还缝制了一圈蕾丝。
但在穿遍后世各种奢侈品成衣的梁清清看来,这条裙子款式有些老土,裁剪也过于保守,实在入不了她的眼,可放在现在这可是时下城市女孩人手必备一件的时髦单品,并且价格不菲。
也是这时她才隐隐想起楚棋进门时好像提起过范彦行托他买了一条布拉吉的事情,只是那时她被鸡蛋糕和桃子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