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有需要我会找你帮忙的。你号码说下。”
路寒川知道林庆东的家境,对林落有自己的手机并不奇怪,他说完号码就走了。
回到郭教授家时,追雪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里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玩,转得郭教授直头晕。
厨房里传来鱼汤的香气,路寒川却无心吃饭,想着得想办法把钱给林家送过去。
可要是他自己去的话,林家人应该不会收。不如让他外公出马,老头子应该可以做到。
想到这儿,他回房间,取了一千块钱,觉得这些钱应该够换个不错的木门外加一个防盗门了。他就出来跟郭教授说:“外公,求你件事呗。”
郭教授放下手里的报纸,抬眼看了他一下:“什么事?从你嘴里听出求字,还真不容易。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
路寒川要求他外公办事,自然瞒不了对方,只好把他对林庆东说的那些说辞又说了一遍。
郭教授可没林庆东那么好糊弄,他察觉出自己外孙没有完全说实话,只是他并没有说破。
放下报纸,老头子去厨房看了看鱼汤,然后回来,跟路寒川说:“你呀,有时候跟追雪一个样,说你憨真不是冤枉你。”
说着,他把路寒川手里的钱抽走,重新放回路寒川的包里,说:“这钱就不用你拿了,我手里还有不少,也没有用钱的地方,我来拿吧。这两天我就把钱给你送过去。”
路寒川说:“这事还得外公你来办,有你出手,肯定行。”
老头子不想听他这些彩虹屁,起身拿了两个碗,盛好饭,跟他说:“行了,去洗洗手,吃饭。”
饭后,路寒川又去找了他一个发小,把换热水器的事交待给对方,看着时间不早了,这才开车离开了江宁大学家属院。
第二天傍晚,林落收到了罗昭的短信:“我回来了,晚上我让人接你,我们俩一起去见张彪。”
张彪已经做完笔录,也做了体检,这时人在江宁市的看守所关押着,林落自己去根本就看不到他。所以她要等罗昭把手续开出来,有罗昭陪同,并带手续过去,看守所才能让她见张彪。
一般来说,看守所那边晚上是不让人去见在押犯的,但罗昭多少有些门路,他想配合林落的时间,晚上过去还是能办到的。
晚七点左右,罗昭开车带着林落到达了位于江宁市东郊的看守所。
见到张彪时,他下巴上的胡子明显长了一些,清瘦了一点,但精神还可以。
“里面不太好过吧?”罗昭说。
张彪也不是头一回进这种地方了,自然知道,跟监狱比,看守所要更难熬。可在案件判决之前,他肯定要在看守所待着的,在罗昭面前他又不想服软,就没搭理他。
他冷冷地看了眼林落,似乎对罗昭说的话不感兴趣,连个回复都没有。
罗昭早就知道他是这个性子,也不在意,说:“你要跟小林谈谈,现在我把她带来了,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下吧。”
张彪仍没回应,只看着林落。这个反应让林落看出来他对于他们家发生的案件特别执着。
如果她不能遵守承诺,帮他重启这个案子并进行调查,张彪一旦出来,恐怕真的不会放过她。
不过她现在已经照着他们的约定做了,面对张彪的注视,她自然不会心虚。
她知道张彪急于知道进展,也就没卖关子,直接告诉他:“你家里那个案子,罗队帮我调出来了。我们已经做好重启案件的准备。这个国庆节,罗队会带人去凉城,与当地相关部门接触一下,了解案情,并再一次进行调查。”
张彪眼皮动了动,淡淡地说:“就这些?是要认真调查?还是走个过场?”
林落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是认真调查,为了这事,罗队和局里帮忙请了全省最有名的破案专家随行,这个专家很难请的,很多大案等着他破呢。这样诚意还不够吗?”
她又补充一句:“到时候我也会过去。对了,有个发现我想跟你沟通下,你执意认为你们村的屠户是凶手。我个人觉得,这个猜测存疑。”
张彪眼睛立刻露出凶光,身体前倾,两手按在玻璃上,怒道:“为什么,你们是不是也想为他开脱?”
林落并没受到他这话的影响,不紧不慢地说:“当然不是,我们跟他又没什么关系。我这么说,是因为从你家人身上的刀伤痕迹来看,行凶者并不擅长用利刃,每个人的伤口都有多次斫砍的痕迹,不像是屠户这种熟手所为。”
“你再想想,你家里跟别人是否结过怨,或者有过金钱纠纷?多考虑几种可能,或许能帮助我们破案。”
张彪沉默了,似乎在考虑她所说的话。林落也不急,看了罗昭一眼,示意罗昭来说。
罗昭敲了敲桌面,说:“张彪,先前说好了,只要我们重启案件,你就会交待一些我们警方感兴趣的东西。”
“小林刚才眼你说的话,你总不会不信吧?既然信了,那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张彪冷哼一声:“半年前公园里死了一对男女,这事还记得吧?”
听他这么说,罗昭抬头,迅速问道:“怎么,你知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