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也没想到,古谷优要么一声不吭,要么一下子就扔出来个大的,一时间望向青年的眼神中都透露着探究。
“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古谷优故作忧虑地反问:“你还记得,我已经在你这里待了多少天了吗?”
松田阵平回忆了一下:“快一个星期了。”
“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一直没什么动静,你不觉得奇怪吗?”
在飞快地摸清松田阵平作息后,便果断开启了猎杀时刻,直接导致如今在日几乎所有黑衣组织人员龟缩不出的幕后黑手如此暗示道。
松田阵平挑眉:“你的意思是?”
古谷优认真道:“按照我之前的经验,他们很可能是想要憋一个大的。”
这倒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毕竟琴酒马上就要来了。而他自己这边虽然提这事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行为逻辑更通顺,但从结果来说,也算是提醒了松田阵平,做了个好事。
松田阵平将信将疑,打算明天先去试探着查一下再说别的。
他收好手上的钞票,这次动作比原本还要细致。
古谷优看见男人的动作之后瘪了瘪嘴:“看看你这双标的嘴脸。”
“证物和证物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如果古谷优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一小沓钞票甚至比包括松田阵平自己在内的人名都贵。
这背后的势力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们的。
松田阵平一时之间有些头疼。
而且在知道钞票的重要性后,松田阵平复盘了一下之前两人的相处,觉得古谷优是真的脾气好且能忍。
如果是松田阵平自己的话,如果有人要取走自己身上这种人命关天的筹码,肯定是会当场打起来的。
别说是他,一般脑子清醒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连同自己的姓名压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的事情吧?
这已经超出堕落摆烂,有点主动自毁的倾向了。
松田阵平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沉默了两秒,突然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
松田阵平换了个说法:“煎牛排和炸鸡排吃哪个?”
“牛排。”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的厨艺算不上多好,但是动起手来干净利落,看上去很是解压,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热腾腾的饭菜出锅,松田阵平擦了擦手,招呼古谷优一起过来端盘子。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很安静,虽然看上次彼此都不觉得尴尬,但更显得两人好像不熟。
不过这也确实是事实,两人平时相处时间有限不说,连一个安全的、可以在没有丝毫试探的话题下进行的共同话题都没有。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
这家伙明明之前有人的时候,都是一副嘴贱的模样,是到他手里之后才变得半死不活
的……这不会是因为他给憋的吧?
虽然是为了揍警视厅总监一顿才当的警察,但仍旧有不低的道德标准的松田阵平良心痛了一下。
这么说来,虽然把卫星电话还了回去,但是松田阵平最近忙的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时间真的去打电话查岗,至于反过来……
他忘记把自己的号码告诉对方了。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的良心更痛了。
仔细想想,古谷优现在根本就是一座孤岛,因为叛逃的原因联系不了原本的朋友,又出不了门,新认识的人也连号码都不留一个,像是在防备着他……
松田阵平加快了手上洗碗的速度,这也让另一边帮忙擦干碗碟上水分,并将其收好的古谷优面对着陡然提升的效率愣了一秒。
在比平常提前整整十分钟结束战斗之后,松田阵平将古谷优拉倒沙发前,扯了张纸写下一串数字。
古谷优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上次我帮你抓住抢劫犯,你把家庭住址给我了;这次我送你几条洗钱线,你把电话号码给我了……那下次我如果再帮你,你要给我什么?”
古谷优满脸“你竟然是这种人”的表情望着松田阵平:“你不会要以身相许吧?”
“只是突然意识到你没有我的号码的话不方便。”
松田阵平解释道:“毕竟卫星电话还是有局限性的,主动权掌握在你手里。”
只要古谷优还在屋子里,那么除非两边心有灵犀,否则这个电话是不可能打通的,短信也会有许久的延迟,这都是古谷优为了避免松田阵平发现自己乱跑,一点点给对方脱敏后的成果。
还挺有用的,不喜欢做无用功的松田阵平在发现古谷优经常当没听见没看到后,已经有一阵没和他有任何联系了。
古谷优权当自己听不懂松田阵平的暗示,接过了号码:“我会牢记于心的。”
第二天松田阵平照常去上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最近大家好像都忙了不少,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定了定神,找到了负责洗钱相关方面的前辈,将钞票中的其中几张交给了对方,剩下的则继续收好。
这位前辈已经在这行干了几十年,很快便明白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