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停下来么？”
“军人的职责……”老人一愣，脸上露出认同的笑意。
是啊！军人的职责。
也是他们人造人的职责。
维护城市安定，曾经也是他们每一个人造人的刻在骨子里的坚持。
可是……他也从未想过要影响城市安定啊。
“我们，只是想让这个城市看看……”
看看我们的决心。
看看我们的信仰。
看看我们人造人，究竟是否值得信任。
老人盯着白厄，对方一脸的漠然反而让他感到全身舒坦，倍感熟悉，只感到完完全全的信任。
人造人没有亲人，但每一个人造人，都是亲兄弟！
“我们无意破坏城市安定，‘他’也不会做出任何危害行动，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们只是想献上此物，别无他意。”
“……”白厄眯着眼睛，“可是你们的行为，过于激进。”
老人微微苦笑，“抱歉，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了别的方法了。”
他们不是没想过更加平和地去表达他们眼下的这个念想。
他们曾经无数次地去向城市里的研究机构主动提起想要捐献他们人造人的大脑以提供研究，但是都被那些研究机构直接拒绝，直言人造人存在致命风险，完全不适合作为这种核心技术的基础单元。
连主动献身都没人愿意接受，他们这些被驱逐出军营的人又有什么能力改变所有人对于他们人造人的刻板认知？又怎样才能为因为人造人而受到牵连的老元帅伸冤？
只能自己做出确定的事实，才能改变所有人的偏见。
今夜的“终极兵器”，就是他们铆足了力气为人造人平反的最终答卷。
“我们……只是想让所有人看到。”
“可你们完全可以选择更加温和的方式向城市主动申请提交新技术，我想科研院一定不会拒绝直接获得一门全新的技术……”
“我们尝试过了……但是我们连他们的大门都进不去。”
老人的理由让人有些无奈。
哪怕是旁听的凯撒都咬着牙骂了那些机构一声“傻逼”。
就因为这种憋屈的事让这些从军营里的老兵逼到了这种程度，才引发了今夜的这个被视为最大危机的“乌龙事件”，属实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于是连忙提醒，“那就赶紧控制它回来吧，你们的作品我们已经看到了，城市也看到了。只要上报上去，一定会引起重视，马上就会有科研院的院士亲自前来。只要你们的技术真的没有问题，这可是对于城市的大功一件！”
有着来自于人造人的“兄弟”甚至还是如今城市的实权者在场，老人也像是终于放下心来，“好，我这就和那些老兄弟们说一声。”
可在拿起由周文杰提前准备的联络器对着其中说了几句话后，老人的面色就逐渐变得疑惑了起来。
“怎么了？”见此情形的凯撒心中一跳，主动问道。
老人没吭声，只是转头看向身后的黑暗之中，“狼蝎，带着文杰过来一下。”
和治安队之间的大战，狼蝎为了护着文杰，没有直接参战。
眼下被老人唤出，两人才从不远处的黑暗里钻了出来。
老人直接将专门用来和“巨人”沟通的联络器递给文杰，“这东西是坏了么？为什么我发出的沟通指令完全没有回复？”
虽然老兄弟们的意志都被改造成了更加机械化的心智，但是基础的回应功能是文杰设计这个系统时就自带的，不应该出问题才对？
文杰接过联络器随便捣鼓了一下，转而就递回给了老人，言辞笃定道：“联络器没问题。”
“那为什么我的呼叫没有回应？”
“信号的发出和被接收都没问题，但是没有被准确执行。”文杰的目光看向远方，从闸门中透出的光影中，只有那只巨人仿佛正打算抬脚踏出的动作，“只能是……那边出问题了！”
技术的世界，非此即彼。
文杰相当确定这个答案。
“可我没有让他们进行下一步动作啊？”老人脸色微愣。
他的目的从头到尾都只是让城市“看见”，而不打算让城市受到什么损害。
进入上城区已经是他们的最后一步，他可没对那些老兄弟做出下一步的指令。
“文杰，那些被做成生物主脑的人造人大脑，究竟还有没有自我的自由意志？”闻到了一丝不祥气息的白厄一转头看向周文杰，直接越俎代庖地问道。
“回大人……理论上，不该有。他们除了拥有一丝可能能够‘认识人’赋予控制权限的能力以外，已经没有了进行自主行动的主观能动性了。”周文杰恭敬回道。
白厄没有对自身做出半点隐藏，在白厄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就认出了这位最初接纳自己进入组织并且给自己发布任务的大人。
周文杰对“忠心”不熟悉，但同样也不熟悉“背叛”。
他只知道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是笨、也不是蠢。
而是做人实在一点，说什么就做什么，比较省心而已……
自己是大人的人，大人问什么，自然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