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重新落回谢昀身上。
是了,唯独多了谢三郎这个巨大的变数。
“郎君,是不是你坐到蜡烛了?”
谢昀:“郎君是谁?”
罗纨之咬着字眼,问:“三郎,是不是你坐到蜡烛了?”
谢昀饶有趣味地盯了她一眼,“没有。”
他那个眼神让罗纨之觉得他很有可能是故意给她添乱来的。
罗纨之朝他的方向靠近,故意把小手撑在他并拢的大腿上。
他不是不喜欢人碰吗?她偏偏逆着来,且看他能容忍多久。
犹含着几分气的嗓音娇蛮逼人,“三郎都没有起身检查一下,如何肯定?不如还是起来让我检查一下吧!”
说罢她更是壮起胆子,掀起他的一片衣袖。
热.潮暖香,罗纨之不知道自己的靠近对谢三郎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目光一落,就看见了被谢三郎藏在广袖下的蜡烛轮廓。
那么显眼,简直在挑战她的眼力。
“真是,三郎骗人也不知道藏好些!”
她伸手去拿,谢昀及时擒住她纤细的腕骨,语气有些古怪:“那不是蜡烛。”
“三郎且拿出来,我看看就知。”罗纨之正在气头上,信不了一点,更何况她又不瞎,那不是蜡烛还能是什么?
“拿不了。”谢昀想也不想拒绝,手捏着她是纹丝不动。
罗纨之固执不退让。
她回忆自己这一路来的几经生死,到了建康的身不由己,谢三郎居然还在这样的小事上故意为难她,心里泛起了酸水,泡得五脏六腑都酸酸胀胀,眼眶里慢慢盈满晶莹的眼泪。
她轻咬住唇瓣,仰起嫩白的小脸,再一颦眉,一压眼,尽诉自己的委屈,“三郎……就给我嘛……”
多少次了,谢昀又怎会看不出来。
就三分真这女郎也能演出十分来,但即便明白,他亦是不由稍松紧握的手指,任她放肆一回。
罗纨之的手腕在他桎梏中微转,促使手指可以往下够探,然而在将触未触的距离,她忽然察觉自己的指.尖被一物飞快吻了下。
就像是躺在腿上的蜡烛忽然跳起来,轻轻、欢快地撞向她的指。
罗纨之傻了。
蜡烛成精,真长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