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笔额外收入,要报备,所以,有一部分还需要上缴国库。
算下来,落在神局公账上的,真剩不下几个。
最多顶了天,三十来亿。
这点钱,丢港岛股市里,也就听个水响。
好处不能一个单位全占了,这是大忌。
有钱一起赚,这才是团结协作的精髓。
不过这些都是停留在我脑海里的幻想数字,具体的钱,还在脚盆鬼的腰包里。
武力都得不到的东西,一辈子也不可能在谈判桌上拿得到。
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对于我提出来的两亿赎尸费,脚盆鬼表示出相当克制的气愤,对我提出严重抗议。
接着,大伙儿又表面笑嘻嘻心里
我笑容凝结,眼泪成冰:“教头,你不掩护我,我心里没底。”
成烽正色说道:“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前提是,你必须要有生命危险。”
我眨眨眼:“给人冲喜不算?”
成烽坚定摇头重重开口:“绝对不算!”
我如遭雷亟呆若木鸡,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教了我十八年的教头。
十八年呀!
庚金都他妈捂热了呀。
忽然间,成烽沉声说道:“有一种特殊情况,我可以破例!”
我精神大振颤声道:“什么情况?”
成烽平静看着我,肃声叫道:“如果你在床上遇见危险,我会出手!”
顿了顿,成烽肃声补充:“通房丫头不算!”
我眼前一黑,茶杯掀翻,滚水落在我的衣服上,一点不留悉数落地。
成烽深吸一口气,探出手摁着我肩膀,低低沉沉说:“按照组织规定,岳薇,已经死了。”
深深长长的叹息中,成烽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打得他自己口鼻来血,默默退出办公室。
我心头难过,扶着隔热板默默坐在椅子上,抖抖索索去摸烟,却怎么使不上劲。
下一秒,红鲸将点燃的烟送到我嘴边,重重拍击我肩膀,低声说道:“从了吧。”
“枫家。对你不错。”
我胸口一抽,抬头望向红鲸,正要说的前一秒,红鲸冷冷开口:“通房丫头都给你备上了。好事。”
我从未想到过一向惜字如金的红鲸竟然是如此闷骚之人。
杀人诛心,欺人太甚。
红鲸出了房门,办公室内就只剩下我和孤儿贝。
又过了许久,烟都抽了半包还是不见孤儿贝发声,我再生无可恋,起身要走。
“别急。还有两分钟。”
在孤儿贝冷漠凄杀的命令声中,我默默坐等,心里生起最后的期待。
孤儿贝这个狗逼最擅长的就是算计。
而且他还惜命如金。
他给出的主意,绝对靠谱。
我坚信。
成烽那个家伙可以背叛我,孤儿贝绝不会。
两分半钟后,孤儿贝将一张纸递给我。
“什么?”
“逃跑路线。”
我恨了孤儿贝一眼:“我知道怎么跑。可你他妈叫我跑阿拉斯加干嘛?”
“你说去那干嘛?”
我眨眨眼,跟着咝了声。
暮地间,我身子一抖,眼瞳爆震。
突地下,我跳起来尖声怪叫:“地……”
后面的话被孤儿贝用最严厉的眼神制止。
看着孤儿贝坚定肃杀的眼神,我屏住呼吸,心头却掀起泼天巨浪。
慢慢地,我的脊椎又发出阵阵冰凉。
特么的!
怎么会在阿拉斯加?
那可是全年气温都在零度以下的阿拉斯加呀!
一想到斩龙后遗症天罚的痛,我的心都是抖的:“还有没有中策或者中上策?”
孤儿贝冷哼出声,瞪了我一眼。
我歪着头怒道:“换一个地方!除了阿拉斯加,其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