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往前推十年!
再推!
二十年!!!
还是没有!!!!
一瞬间,我不禁跳将起来,紧紧握着那枚鬼钱,双眼血红!
张蓉薇那本连山易手抄本是那个叫金谷的旷世天骄给的。
能在此等神书山标注心得体会的人——
能和张汉卿一起合照的人——
必然是!
绝对的!
肯定的!
了不得的惊才绝艳的独步天下绝世无双的天纵奇才!
为什么会在历史中没有记录他的名字?
就算他是神通无匹的通天大修士,也绝不会羚羊挂角踏雪无痕!
必然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可,为什么我会找不到?
就算金谷他飞升了,也不可能把他留在人间的一切抹去?
神都做不到!
不知不觉间,我便自深深陷进这个金谷的名字再出不来。
等到脚下传来冰彻骨髓的寒冷,我才猛然发现,身后的温泉深潭径自在悄然上涨。
不过十数秒,潭水就淹没到我的膝盖。
温热的地下温泉肆虐蔓延,将所有的积雪全部融化。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水位就飙升到那株七叶棒槌处。/
这一刻我陷入无尽纠结!
这株千年人参是张蓉薇和金谷两位老祖先人的遗存遗产,我,不应该动。
但我不动,这株天材地宝,就没了。
时间容不得我多做任何犹豫!
“新神州。末学后进。地镜。斩龙师。姜钟传承者。童师。拜谒张蓉薇老祖仙子,金老祖前辈……”
啵啵啵——
哗啦啦——
深潭如煮沸的开水,直径两米多粗的喷泉汩汩汹涌外喷!
一尺多高的狂浪疯狂无休止的拍打着周围!
不多时,此间深潭就变成小湖。
湖水淹没了一切,连同那棵腊梅树。
看着越来越远终至不见沉入无尽深潭中的张蓉薇修行洞府,看着那地下喷泉慢慢变小终至不见……
当最后一朵巨大的水花翻起,带走这人世间唯一只有我知道的秘密洞府,我拎着沉重的千年七叶棒槌一步步攀爬上了绝壁。
耗时足足十七个钟头,数次与那对苦逼苦命的黑白无常对闯对轰,擦破无数皮的我终于赶在翌日早上九点翻出孤隼峰,回到脚盆鬼溶洞基地。
此时此刻的我,完全成了一个野人。
神局外围队员发现我的时候,就差没把我当成冬眠苏醒的老熊精上麻醉弹送去护林站。
坐上车直奔溶洞基地,直接杀到刚刚新建好的板房外。
大摇大摆下车,一脚踹开会议室房门,当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冷冷叫道:“老子童师。又回来了。”
不理会无数目瞪狗呆魂飞胆丧的狗逼渣渣,厉声宣布神局王的强势回归。
装满泥巴和千年棒槌的冲锋衣交给边晓凯,冲着坐在神局王宝座上的尹衡冷冷叫道:“尹老鬼,陈意yin。老子头七都没过。你们俩就想要接老子的班?”
啪嗒一声响。
神老二尹衡和神老三陈意印就吓得跌坐在地,冷汗如暴雨疯淌,一个连声叫着不敢,一个赌咒发誓捶胸顿足嘶声叫着误会。
大刺刺上前,在两个二臂副手恭敬巴结搀扶下坐上神局王宝座,双脚用力搭在简易会议桌上,点上二十多个小时没抽的香烟,端起旁边联办大总管俞慕华的茶杯啜了一口,用力漱口,随即吐回茶杯中。
“十七小时八分钟之前,谁他妈往地下溶洞扔了炸药?”
“特么的!”
“炸你妈啊炸?”
“差点就把老子炸死。谁干的?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保证不……”
“什么?天四批准炸的?为了炸开地下溶洞通道,方便潜水员找我?”
“这笔账……我给天四记下了。上报天四,将来有一天他要是也被冲走了,我一定给他炸个大的。”
“再顺便通知天甲军、天神特、龙城虎阙以及其他各个关联单位……”
“原话告之。老子童师大难不死,长白山的地脉龙神都不收老子!”
“叫他们把菊花都夹紧点,老子回去要给他们松松皮!”
“再通知我的老单位方州。谁他妈给老子建了灵堂写了讣告的,马上给老子私人掏钱坐飞机滚过来。老子要用长白山的老松打烂他们每一个人的老屁股。再把老熊的牙齿全部安在他们屁股上。”
意气风发外加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开场加特林重炮打完,我瞪着狰狞残暴血红的眼睛,逐一扫视联办天甲军天神特总部若干天乙天丙大佬!
扯开破烂的羽绒服,掏出配枪,开了保险,拉动枪栓,重重摆在长条桌上,狞声大叫:“现在开会!”
“谁先来说?”
在我失踪的四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神州大半个系统全都惊翻了天。
种种故事和事故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怎么?老子失踪不过四十九个小时,你们就忙着宣布老子死亡?忙着筹备老子的追悼会?忙着盖棺论定给老子写评语?谁的指示?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