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条大龙脉在狗熊峰汇聚开会之后,又集体潜入地下为南干龙再次注入十一股最强劲的气血,让南干龙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
最终结果就是一条南干龙造就出富甲天下的南神州。
这只是表象。
南干龙经过之处,连同整个中南半岛都被囊括在其中。
这还不算完。
南干龙一路奔腾向东进入南海变成海龙脉,福泽范围更是超过千万平方公里。
高山温泉的消息传回营地,小组队员连晚饭都不再吃牵群打浪集体奔赴野温泉。
整个营地除去道心崩塌岌岌可危的张峻宁和板寸头外,就剩下我和彴约。
在整理资料的时候,我注意到狗熊峰有一处特别怪异的地方。
随后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快速调出存储在电脑中的高清卫星地图。
在连续看完数十张跨度十年的卫星图片之后,我默默记下坐标,缓缓闭上眼睛,如释重负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帐篷拉链响动声,本能的就去摸抢。
那拉链声很轻,像是第一次做贼的毛子生手,忐忑不安,就连心跳都能清晰可闻。
拉链拉到一半的时候,那只手忽然停滞,悄无声息将拉链拉回。
我有些意外,慢慢坐起。
暮地间,帐篷外传来一个低低怯怯的声音。
“童师。”
“特派员?”
“是我。”
“进来说。”
我正要拉拉链,彴约却是轻声轻语:“我不进去。你出来下。”
听到彴约语气中的焦灼,我即刻起身。
出了帐篷看到彴约的当口,我又吃了一惊。
从彴约雪帽上的积雪可以看出,她在我帐篷外的时间至少超过一个小时。
“有事?”
“嗯……”
“什么事?”
彴约抬头看了我一眼扭身走人,嘴里冷冷叫道:“边走边说。衣服穿好。枪也带上。”
短短半分钟,彴约的态度径自发生一百八十度的改变,这让我生起最强烈的戒备心。
冲着暗哨熊军打出手语,我跟着彴约身后快速出了营地。
此时已是十点,整个营地一片静寂,周围除了飘落的雪花再听不到一点声音。
孤残寡淡的寒月照着彴约的身影,伴着我的脚印,一路延伸到山林深处。
越走,我心里越发疑惑,警惕性也越高。
雪夜的山林中,各种虫鸣兽吼更是叫我绷紧了神经。
彴约那倾城的纤纤背影中又透着凛然坚定的风骨,落在我眼里竟是如此的熟悉,让我想起了岳薇。
今天的彴约特别奇怪,估计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发现。
要不就是,她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对我说。
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快到山腰之际,彴约才停下脚步,微微喘息:“童师。”
“嗯!”
“你转过去!”
我有些错愕:“嗯?”
“转过去!枪上膛!”
暮地间彴约的声音就变得凄厉,带着无上威严。
我漠然转身,照做执行。
顿了几秒,彴约命令声再次响起,却是多了三分扭捏:“我要洗澡。你给我站岗。”
我嘴角重重抽了下,禁不住嗤了声,忍不住想笑却是抬脚就走。
“你去哪?”
“回营地!换女的来替你站岗。我,不太方便。”
一下子,彴约的声音又尖厉起来:“站住。”
“我的相貌不准任何人窥视。这是铁律。”
我背对彴约轻声回应:“我不想犯纪律被永不解密。”
“你不看我自然不会犯纪律。”
我平静开口:“我怀疑你在给我挖坑。引诱我犯错误。你的命令,我拒绝执行。”
“抱歉特派员。我走了。”
不过两秒,彴约就沉声叫道:“童师。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没那么下作!”
“他们那些人,还有那些女的,我都信不过。”
我头也不回轻声回应:“你信得过我,我不太信得过你。”
“你——”
“我不会害你!我是真的想要洗……”
彴约声音有些气结,又带着几许的羞涩,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撒娇。
说完这番话,又过了几秒,彴约的语音一下子降低变成蚊语:“我……已经十二天没洗澡了。”
跟着,彴约的语声又从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最底部直上落差三千米的最顶峰:“我受不了!”
单从彴约的话语来看,这位联办特派员,逼格一定极高。
绝不是出身寒门的于宵石之流。
我有些无奈,思忖几秒嗯了声说了句:“你快点。”
一阵窸窸窣窣声传来,彴约的询问再度响起:“童师。”
“嗯。”
“你算下,我应该在哪个温泉?”
“随便。问题不大。”
这轮应答之后,彴约总算是安静下来。
微不可闻的水声泛起,跟着就是一声极力克制压抑的娇吟和深深长长满足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