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兴又恶狠狠的看着我们,眼睛里全是绿森森的凶光。
之所以今天我敢来这里做大席,那是因为昨天我在同一地点做的回锅肉。
黄角树距离院墙二十五米,属于绝对的安全警戒距离。
只要不越过警戒距离,龙卫绝不会动手抓人。
这一招,杀得马屁精神魂颠倒,只能无能狂怒。
阿曈孤儿贝反手就给我一个大拇指,笑得那叫一个开心解气。yanbkj.??m
我们越笑,马屁精越气。
他越气,我们越笑得开心。
恶性循环反反复复,马屁精气得嘴皮都在哆嗦。
也就在这时候,突然的一阵急促凶悍的狗叫声大作,撕裂宁静的四野。
“救我!”
“救我啊救我!”
“狗,狗,咬我……”
一个苍老惊惶的呼救声响起。
停车场下,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连滚带爬跑来,跌跌撞撞冲上台阶,上气不接下气踉跄跑到大铁门前,有气无力敲击大铁门。
我定眼一眼,禁不住咦了声。
这个老头,不是前晚上那烤荞灰豆腐的老醉鬼又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
他家就在古村?
思忖间的功夫,停车场西边就蹿出两条大狗,照着老头狂追而来。
“开门。开门!”
“快开门救我。狗要咬死我啰喂。”
老头急切叫唤声音发颤,疯一般拍打大铁门。
台阶下,一条大狼狗拖着狗链飞速冲来,直扑老头。
乍见那大狼狗狗链,我顿时眉头一挑,拎着板砖飞跑过去。
这条大狼狗正是前夜咬伤小蚯蚓的恶犬!
“老头。过来。快过来。”
老醉鬼扭头看我,眼睛发亮,转身疾步冲向我,嘴里急声叫唤:“快救我,救我。大狼狗要把我咬死咯。”
我虽然速度够快,但还是晚了一步。
那大狼狗跨越台阶奔袭而来,一口咬在老醉鬼屁股上,当即老醉鬼就全身反弓五官扭曲,痛得哇哇大叫。
今天正吹着化雪风,尤为的冷。
老醉鬼却只穿着单薄的衣服,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老醉鬼的痛。
只是老醉鬼那剧痛难当的样子,却有些滑稽,叫人忍俊不住。
大狼狗咬了一口不解气,跟着狗嘴张开,长长獠牙对着老醉鬼下身再咬。
我一把拽住老醉鬼胳膊奋力脱开,手中砖头重重砸在大狼狗脑袋。
板砖顿时碎成几截。
嗷嗷嗷痛嚎声中,大狼狗眉角来血,调转狗头过来对着我咆哮,跃起狗身扑向我,逮着我腿上龇了一口。
也亏得我穿得厚,不然这一口就得见血。
趁着这个机会,我左脚再次爆踢出去,硬生生踢在大狼狗小腹。
小腹的是所有犬类的致命弱点所在。
穿着保暖皮靴的我,这一脚直接将大狼狗踢飞起来,重重倒地,四肢不住抽筋,口中发出最凄惨的哀鸣。哪有半分前夜残暴的凶悍。
“小心。”
“七点位!”
干翻这条大狼狗没还来得及喘口气,阿曈孤儿贝的示警声急速响起。
凭着本能收腰挺身侧闪,却是已来不及。
身后一头黑色大狗已然扑到我身后。
巨大的冲击力传来,带着我身不由己往前扑倒在地。
腥臭满空!
扭头瞥去的瞬间,一个硕大的狮子头映入眼瞳。
“狮头獒!”
我眼瞳收紧,心头狂震,暗叫一声惨。
眼前的这条大黑狗赫然是雪域高原最凶悍的大狮头藏獒。身高接近八十公分,单是那一身毛发就有五六公分长。
大狮头藏獒的战斗力仅次于虎头獒,可单挑雪豹,
看着狮头獒张开的血盆大口,我心头径自泛起一股凉意。
我今天要下线!
转瞬间狮头獒锋利的獠牙就照着我后颈咬下。
这一刻,我径自闻嗅到了死亡逼迫的气息。
阿曈目眦尽裂叫着哥,抄起菜刀飞冲而来。
孤儿贝唰的下拉开羽绒服,手中探向腋下摸抢,却又在瞬息间扣紧枪套,左右一看,从火炉中抽出通红的烧火棍风驰电掣狂奔驰援。
孤儿贝的选择是对的。
一旦他把枪掏出来,那间小房子百分百的要开窗户。
然而,他们两个都慢了!
就在狮头獒尖牙杵到我头皮的那一瞬间,嗖的一声裂空响,一根箭矢擦着我后脑勺直直灌进狮头獒口中,将其嘴巴杀了个对穿。
嗷——
凄厉惨绝的哀嚎中,狮头獒如遭雷亟偏倒一旁。
及时赶到的阿曈抓住我衣领飞速拖开我,照着狮头獒脑袋就劈了下去。
菜刀重重砍在狮头獒脑门,发出钢响,巨大反震力导致阿曈虎口发麻,菜刀脱手,刀背重重砸在趴在地上的老醉鬼背上。
那狮头獒连着遭受两轮暴击,却只是在地上转了几个圈痛叫了几声便自凶态毕露,无惧一切照着阿曈猛扑过去。
这当口,起身的我顺势抄起菜刀,砍在狮头獒左前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