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张西奎的什么人,那是你的误会,我不介意。”
“你骂我是不三不四丢人现眼的山猪野狗小泥鳅,我不在乎。”
“只是你骂我有娘生没爹教,我不服。”
我朗声叫着:“我是个孤儿,生下来,没看过我妈一眼,没见过我爹一面。我妈没喂过我一口奶,我爹没抱过我一下。”
“但我、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我有爹、有妈、有名、有姓!”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
“我想请,王老给我道个歉!说句对不起!”
我的声音不算小,在空旷的楼顶传出老远。
玻璃房中叱喝声然而断,陶博臻飞快冲出冲我使劲递眼色。
王静凇几个门生老头即刻出来,疾言厉色骂我和陶博臻。
“你不服就对了。”
“不管你服不服,都给我憋着。”
“说你两句又怎么了?连这点气都受不了你还混什么古玩行?”
“想要道歉?还要给你说对不起?你算个东西?”
“陶博臻,你看看你,带的都是什么人?老师都敢顶撞了。”
围着我骂的老头们,随便拖一个出去都是响当当的古玩行顶流大师,无论到哪,都是专车接送走红毯的主。
但我,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各位大师,主人不叫狗别闹。”
“各位稍安勿躁,等王老回完话,我再和各位大师计较。”
一帮老头们顿时勃然大怒,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叫骂得更欢实。
顷刻间,千夫所指,唾沫飞溅我脸。
蒙古大妞气不过勇敢站出来:“别人多欺负人少啊。大家讲道理啊。以德服人行不行?”
这话刚出来,立马的有过老头就顶了上来:“我是老人我就是道理。”
蒙古大妞立马歇菜,却依旧挡在我前面为我吸引火力,挡下不少唾沫。
玻璃房中沉寂许久,传来王静凇苍暮霸绝的回应。
“我王静凇活了两个世纪三个朝代,拿名声诋毁我的,拿权势制裁我的,拿民族大义框我的,见得太多。”
“你还是第一个拿爹妈压我的。”
我平静看着玻璃房,嘶声说:“大家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刚才那句话,换做我来说。你怎么想?”
“以你当年的脾气,怕不是要跟人玩命。”
“如果你说一句,有人骂你爹妈,你认怂。我立马走。”
顿了顿,我冷冷说:“还有各位大师。只要你们说一句,我同样立马滚。”
这话出来,现场老头们声音突然小了许多。
阳光房中,王静凇慢慢站起来。
“我王静凇从小,天是王大我就是王二。从来都只有别人给我磕头赔礼,没有我向人低头的时候。”
“今天,我口无遮拦被你抓了小辫。换做以前,别说骂,就算打了,也就那么大回事。”
“当年老子连铁帽子王都敢打,更别说你。”
“不过,你都说得那么惨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我绷紧脸极力控制自己,大声回应:“我在听!”
王静凇背对着我:“下个月月底,你们总部要搞综合比武,我是评委。你要有本事拿个第一,我王静凇亲自给你道歉。”
顿时间,现场老头们全都怔立当场,面露绝不可能的神色。
我咬着牙朗声大叫:“君子一言!”
回应我的,是王静凇的一个字:“滚!”
我不再理会王静凇,慢慢转头。
顿时间,王静凇七个老头门生齐齐上前将我围在其中,一个个红眉绿眼兽气滂沱。
“姓童的,我老师骂你,你要他老人家给你道歉。你骂我们是狗,我们也要个说法。
我木然回应:“尊老爱幼,神州美德。我骂你们是狗,是我不对。”
“要我道歉,可以。照王老的说法来。”
一个白色唐装老头指着我鼻子放肆大叫:“什么说法?”
我慢慢拉开挎包:“我这有两件你们燕都城的老物件。我这个生瓜蛋子眼拙手生看不懂,请各位大师为我解惑。”
“这两物件来历出处谁说得上来。我,童师,给各位磕头赔罪。”
一听这话,七个老头顿时乐了!纷纷肆无忌惮笑出声。
“快快快,快拿出来。”
“这个好玩儿,这个好玩儿啊,哈哈哈。我就喜欢看老物件儿。”
“赶紧的去找醇亲王府那块搓衣板,库房里就有。”
“没搓衣板就拿算盘,要胡雪岩那只翡翠金算盘。铬死他丫的。”
“快去叫摄像,全程录影。十分钟。不。五分钟,送他上西天!”
七个老头乐不可支激动得哇哇大叫,有的还冲着玻璃房放声大喊:“老师,您听见没?方州穷鬼自投罗网了。”
“他们方州是国家队,我们,就是专门打国家队的。”
“什么国家队?他们方州也配。就是丫臭男足。”
“哈哈哈……”
“没错,咱们就是打死神州男足的民间小分队。”
“哈哈哈哈……”
老头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