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的算不上多愉快,所有人都可以称的上各怀鬼胎,殷酒最后吃着最爱的菜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这些亲戚是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刚才的话委实膈应的很,即便最后奶奶出来打圆场,她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吃到最后已经没人说话了,气氛也冷了下来,原本还想要和殷酒再聊些其他话题的贵妇人们全都低头各吃各饭。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一些,殷酒身体跟着放松下来,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时光,继续享用美食。
吃完饭后,陆岑宴主动提出带着殷酒四处走走,正巧殷酒也不擅长处理这些人际关系,便顺水推舟直接跟着陆岑宴走了。
老宅主院的后面是个大型的花园,殷酒从之前的媒体报道里看到过,听说里面种植的都是些陆老爷子生前最爱的花卉。
陆老夫人与陆老爷子鹣鲽情深,在陆老爷子死后,陆老夫人便一直让人精心照顾着花园,此事当年一度轰动北城的娱乐头版头条,即便是二十多年过去,也依旧能够找到相关新闻。
殷酒满怀期待的想要看看这个见证了老一辈爱情的花园里究竟什么样。
然而,等她过去见到实景,却是大失所望。
占地至少有五百平的私家后花园里,一朵花都见不到也就算了,放眼看过去全都是刚没过脚踝绿油油的一望无际的草坪,草坪上铺设了石子路,躺在这看风景应当是不错的选择,而在殷酒左手边不远处有个小喷泉。
她更感觉这里是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而不是花园。
管家正指挥工人修剪草坪,见到两人过来之后,身着燕尾服的管家走到两人跟前面带微笑毕恭毕敬开口。
“少爷,少夫人。”
多少次了,殷酒听到这个称呼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这里不是花园吗?我怎么没看到花?”
她有些纳闷,再看着工人操作着机器修剪草坪,便更加疑惑了。
管家听到殷酒的话之后表情明显是迟疑一瞬,随后他语气带着不解与困惑:“花园?”
“啊?这不是花园吗?”
殷酒更加奇怪了,难不成陆岑宴带着自己走错路了?
这也没道理啊,自己家还能走错?
说着她将视线又投向了一直未开口说话的陆岑宴。
还不等陆岑宴说话,管家就先一步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面部表情出现了一丝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变化,就连刚才嘴角带着的浅淡笑容此时也跟着淡了下去。
“夫人,这里之前确实是花园,但老夫人不喜,让人改了绿茵地。”
管家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开口道。
殷酒还想要问些什么,管家那表情如临大敌一般,赶紧寻了个借口开溜。
明眼人都能看出对方不愿多说。
他不想说殷酒也不可能强人所难。
但直觉告诉她这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陆岑宴,她就跟那猹似的,期待着他能给自己分享些什么瓜来。
许是殷酒的目光太过于灼热,陆岑宴看过来时,对上了她那期待的的眼神,她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理智上,陆岑宴很难拒绝殷酒。
尤其还是殷酒抿着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时。
“方不方便说说,不方便你就吭一声。”
这花园都快被人夷为平地了,她是真一点没看出来外界所传的鹣鲽情深。
这怕是深仇大恨还差不多了。
“不是不方便。”
“详细讲讲。”
陆岑宴见她那求知若渴的模样,最终还是叹息一声,带着殷酒坐在了不远处的摇椅上,两个人欣赏着风景,陆岑宴向她讲述了当年的事情。
几十年前,陆老夫人与老爷子两家商业联姻,二人虽然说没多少感情,但公共场合也会给足对方面子,久而久之陆老夫人对老爷子日久生情。
二人按部就班的生下了继承人,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陆老爷子的秘书拿着孕检单找上门来,称肚子里的孩子是陆老爷子的。
当时陆岑宴的祖母好心办坏事,亲自去逼着秘书打了孩子,为此夫妻俩心生隔阂,陆老爷子一口咬定那孩子不是他的,但秘书那边在孩子流掉之后将之前提前做羊水穿刺的鉴定结果直接送到了陆老夫人眼前。
现在孩子没了,一纸鉴定证书直接将陆老爷子钉死在了耻辱柱上,为此两个人大吵一架。
双方都觉得彼此无理取闹,后来陆老夫人这般傲气的人受不了这种日子,直接和老爷子分房而睡,夫妻虽未离婚,却已离心。
这期间陆老爷子没少找陆老妇人亲自解释,但人证物证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两个人闹了许久,后来陆岑宴父亲接手公司,陆老爷子退居幕后,开始了在家养花遛狗的养老生活,在后院开辟了一块地专门来养从各种地方带过来的花卉打发时间。
两个骨子里犟的人谁也不肯先低头,相互试探对方的心意却又不肯敞开说亮话。
直到陆岑宴十二岁那年,陆家旁系夺权,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后来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