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旁边的男人,挣开陆岑宴的怀抱要起床。
陆岑宴怀着的手臂圈的更紧了。
殷酒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衣服,好像没了……
那现在他们两个这是……
从刚才到现在,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去哪?”
他声音有些哑,殷酒听见后顺手摸过床头的那杯水给他,有些慌乱道:“我去洗澡。”
“呵……”
陆岑宴轻轻在殷酒耳边低笑了声。
殷酒回头,嗔怪般的瞪了他一眼。
她现在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难受,尤其是腰疼的她都不想动。
“别去了,洗过了。”
短短六个字,殷酒被惊的脊背僵直,动都不敢动。
她一寸寸机械一般迟缓的扭过头来,扯了扯嘴角:“你刚刚说什么?”
洗过了?
什么时候?
她要疯了,怎么一点意识都没有。
陆岑宴刚要开口,殷酒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吓的她赶紧回过神去,澡也顾不得洗了,腰也不疼了,直接捂住了对方的嘴。
“你别说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她话虽如此,但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陆岑宴那过于赤裸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吃了似的。
她带着散落一地的衣物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躲进浴室内,她将门关上,然后洗了把冷水脸冷静一下。
简单的用热水冲了一遍之后,她随意换了件睡裙。
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还落下一些还未消退掉的痕迹,脖子和胸口可以说是重灾区,简直没法看。
这样子注定是没办法出去见人了,殷酒最终还是换了一件看上去比较保守的睡衣,长袖长裤还带着纽扣的那种。
一般在家她很少穿这种,因为感觉没有裙子方便。
可现在嘛……
檀庄随处可见的佣人,她这要是穿成之前的样子大摇大摆下去,只怕是一张脸都要被丢干净了。
吹干头发回到卧室时,床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一灯如豆光线柔和,陆岑宴正靠在床头看书。
男人侧颜精致眉目如画,尤其是一张绯色的唇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完美无瑕好似一副油画一般,优雅矜贵与他自身气质浑然天成。
外面的雨声丝毫不见小,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催眠曲一般,让殷酒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眼皮感觉有些沉重。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殷酒站在不远处就这么静静看着陆岑宴。
察觉到不远处的视线,翻页的手指微僵,殷酒忽然笑了一声。
陆岑宴从书中抬起头看过去,殷酒站在离他两米远的位置,起了逗弄的心思,指了指他手里的书提醒。
“陆岑宴,你书拿反了。”
陆岑宴:“……”
很快,那本被“拿反”的书被他迅速颠倒了一下“拿正”回来。
谁知这一举动,殷酒笑的更大声了。
陆岑宴不自觉的蹙眉,殷酒三两步走上前来,然后坐在了陆岑宴身边,伸出一只手将他刚才颠倒过去的书给翻正过来。
她凑过去,两个人近在咫尺的距离,殷酒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弯,像月牙般清澈明亮。
她脆生生道:“陆岑宴,你分心了,我刚骗你的。”
其实,书没有拿反,是他的心乱了。
意识到自己被殷酒骗了的陆岑宴丝毫没有生气,而是同样与她对视:“嗯。”
“你怎么就跟个蚌壳似的,时而开窍时而不开窍。”
殷酒有些纳闷了,有时候他上道的连她都得不避让贤路,有的时候又让人想要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榆木疙瘩。
卧室内,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陆岑宴盯着殷酒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殷酒被他这眼神看的心里毛毛的,才别开视线去。
咕咕——
与此同时,殷酒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一天没吃饭,运动量太大,这会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
陆岑宴将手里的书放在了床头的小书架旁边:“让荣叔送些吃的上来?”
今天一整天没有出卧室,荣输也没过来敲门,这倒是有些稀奇了。
“这会有点太晚了吧。”
和陆岑宴睡一整天没吃饭,这显然是不太实际。
荣叔和其他人再傻也能想到他们是在卧室做什么,这个点他们还把别人叫起来做饭。
这不更加坐实他们是在……
算了算了。
殷酒在脑海里拼命摇头,自己就这么一张脸,还是省着点丢算了。
最终,她视线落在早上还没吃完的那份小汤圆上面,这会早已经凉透了。
“凉的,别吃了。”
同床共枕这么久,殷酒一个眼神陆岑宴就能知道她想做什么。
最终,陆岑宴还是让荣叔送了点吃的进来。
出乎意料的是,在陆岑宴刚说完没多久,荣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