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酒整个人浸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打在皮肤上,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段时间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没戏拍还被停课,殷家人还在不断找事,若不是自己躲到了檀庄,只怕这会真得睡天桥底下去了。
也不知道殷樾是死是活,最近殷商梵没找自己麻烦,应该是病情还算稳定。
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她心不在焉的洗漱完吹干头发,再换了身轻薄的睡裙下楼。
刚抬眼便看见楼下坐在沙发上的陆岑宴手里正拿着林姿染给自己的那个盒子。
殷酒大脑空白三秒之后,发出一声惊叫:“你怎么乱动我东西!”
她几乎是跟个小炮弹似的冲到陆岑宴面前想要抢走盒子,然而陆岑宴手快已经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陆岑宴移开视线朝着殷酒看了过来,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地黄丸安静躺在盒子里,还有明晃晃的新鲜的红色枸杞和切口齐整的鹿茸片,就差明说自己大补。
殷酒:“……”
他怎么能不经过自己同意就乱动她东西的!
男人晦暗的目光看的她有些头皮发麻:“不是,你听我解释。”
陆岑宴:“不是给我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开口。
殷酒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是。”
陆岑宴脸色沉了下去,她一个女孩子买这些东西,还堂而皇之带回来,除了送人,他倒是不知还有何用处。
总不可能是别人送给她的吧,还是说她有别的男人?
殷酒感觉自己周身冷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不知道就这会功夫,某人已经脑补了许多有的没的。
殷酒小心翼翼开口:“给我的。”
陆岑宴一副‘你看我会信吗’的表情,盯的殷酒浑身不自在。
本来说的就是实话啊,他这到底是什么眼神,搞的她好像在外面偷人了似的。
陆岑宴冷笑一声:“你要补什么?”
殷酒不甘示弱瞪他:“我虚。”
陆岑宴:“……”
“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粉丝送给我的,我用不上这东西只能带回家看有没有时间转赠出去了,没想到让你给看见了。”
殷酒不明白这人整天都在脑补些啥东西,她真是心累。
为了打消某人乱七八糟的顾虑,殷酒继续道:“你用你那晚在酒店的表现想想都知道我不可能给你补啊。”
那晚酒店给自己折腾够呛,自己这辈子绝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
某人被殷酒的炮语连珠似堵的说不出话来。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殷酒直接抢走了他手中的盒子赶紧丢到了一边去。
“殷酒。”
满室寂静中,陆岑宴忽然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殷酒回头:“嗯?”
陆岑宴:“算了,没事。”
殷酒最恨这种话说一半就没下文的人。
“你到底要说什么,别磨叽。”
陆岑宴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带着愧疚与懊恼,缓缓开口道:“对不起。”
殷酒:“?”
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好端端的他道什么歉,该不会背着自己做了什么吧:“对不起什么,你背着我偷人了?”
一句话,瞬间打破有些凝滞的气氛。
陆岑宴表情错愕一瞬,随后沉声道:“那晚酒店,我没醉。”
他们初遇那晚,他确实喝了酒,但并没有醉。
那次的事,是他有错在先……
殷酒黑人问号脸,搞的神神叨叨的还以为他要和自己说什么惊天大秘密:“搞半天你要说的就这?”
陆岑宴:“嗯。”
殷酒瞬间松了一口气,真的是吓死她了,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陆岑宴有些意外她的反应:“你没什么要说的?”
“你要不睁开眼看看我老本行是干啥的。”殷酒指着自己,“我家专业酿酒的,你醉没醉我能不知道,搞的我大气不敢喘,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真正醉酒的人那都是神志不清意识模糊倒地不起的,谁有心情做那挡子事。
她又不是个傻子。
醉酒这种借口,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给骗过去。
“好了,我原谅你了,事后想了一下,反正我又不亏。”
说这话时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之前觉得陆岑宴这人就是个伪君子,不就是有钱有权长的还可以嘛。
现在看来,对不起是她自己太装了。
“不亏?”
殷酒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要是咱两离婚,我能分走你一半家产。”
当初领着领的仓促,他们之间可是什么婚前协议都没签过。
陆岑宴那双黑沉的眸危险的眯起:“你想离婚?”
他倒是也没想到,殷酒还想过这一茬。
殷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咽下一口苹果,头立马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指定抱紧我陆总的大腿不松手!”
陆岑宴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