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外面下雨了,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庄烟是听到雷声起来关窗户的,窗帘被狂风席卷着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活活撕裂。
庄烟穿着一身睡衣,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
她并没有住在基地,基地对她来说压抑而逼仄,她在其他地方都有可以居住的房屋,所以更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住在属于自己的大房子里,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可以喝杯酒,或者是安静的看书,午睡。
这会让她不安的心慢慢静下来。
今天的雨突如其来,庄烟站在窗户前,静静看着院子里被雨打的零落的花,眉宇间没有了往日的慵懒随性,她靠在窗前端着咖啡,沉默安静的看着外面的雨幕。
浅灰色的阴云沉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压下来。
让她心里的阴霾也更加重了、
此时正是下午,庄烟刚刚午睡没多久,被雷声惊醒后她已经没有了继续休息的想法了,再喝完一杯咖啡后,干脆收拾好上了楼。
她更喜欢看书,楼上有一间很大的书房,她没事的时候喜欢坐在这里翻阅书记,让心平和下来。
今天也是一样。
她来到书房,就在把手放在门把手的一刹那,她的神色陡然沉凝,房间内有刺骨的寒意蔓延,好像大冬天被一股冷水浇头而下,第六感在疯狂叫嚣着危险,躲避!好像里面藏着什么未知的嗜血猛兽,随时准备捕食。
庄烟身体紧绷,一颗心高高提起。
“嘎吱——”门自己开了,单调轻微开门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极为清晰。
里面传来包裹着虚假笑意的声音,
“怎么不进来?”
熟悉的声音让庄烟的心沉了底,她握紧门把手的手本能握紧,眼里闪过恐惧和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一双好看妩媚的眼带着点点慵懒,随意地推来门,
半明半暗的书房内,男人正懒洋洋的靠着书柜,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感兴趣的低头翻阅,听见动静,眼皮都没动,慢悠悠地翻了一页,才道,
“怎么,不想看见我。”
庄烟心里发紧,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恭恭敬敬地低头,“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先生。”
“是吗?”男人抬起头,勾着唇角似乎是在含笑,但那双猩红血腥的瞳孔里却只有冰冷刺骨的寒意,虚假的笑浮在上面,更加令人恐惧,
他轻轻合上书,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被放大无数倍,庄烟只觉得像被闷头砸下,胸口开始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惊恐的半跪在地上,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发怒,
“先生?”
男人将书放回了远处,像是对这一架子的书感起了兴趣,背对着庄烟,修长的手划过一本本书籍,像是在考虑挑哪一本。
半跪在地上的庄烟只觉得全身皮肤像是被揭开了一样,几分钟后,庄烟肌肤开始刺痛,身体内部好像有一股猛烈的能量在积蓄爆发,血液开始
变得滚烫。
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触感都被无限放大,疼痛也被无限放大。
神经和血肉宛如咋油锅中炙烤,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庄烟几乎瞬息瞳孔放大,身体内像是扎了无数铁针,细细密密搅拌着她每一处。
嗓子被炙烤的说不出话,叫不出声,偏偏大脑却又无比清醒,让庄烟只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处疼痛和变化。
她哀求地努力仰头去去看男人,因为痛苦眼里有生理性的泪水。
不,她不要死。
男人就依靠在书柜翻书,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庄烟忍着痛苦猛地抓住机会,朝男人扑去,紧紧拽着男人裤腿,因为疼痛而下的冷汗盖在了干净的裤脚上,声音嘶哑哀求,
“先生……求您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
瞥见裤脚刺眼的褶皱,男人略略皱眉,他掀着眼皮,高高在上俯视着地上狼狈可怜的庄烟,微微一笑,一脚踢开她,
“你既然敢做,就应该会想到下场。”
庄烟说不出话,忍着疼痛用尽全力动动小指,只这个动作就让庄烟疼的缓不过来。
被疼痛侵占的大脑神智只麻木机械地知道重复着两个字,
坚持!
她不能死!
就连时间也开始变得漫长,在极致的疼痛中,庄烟甚至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觉得每一秒都无比漫长,长的看不见尽头。
像是被扒了皮,裸露的血肉直接在铁针上滚动,心脏跳动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大到几乎就在庄烟耳边。
身体的各处经脉被暴力冲刷,开裂渗血,直接爆掉,然后被重新组建。疼的庄烟微弱动弹一下,带来更大痛楚。
庄烟额上布满了冷汗,面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黑色的额发紧紧贴在额头,呼吸微弱清浅,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液丝丝缕缕浸染在地上,瞳孔极致放大。
但这不是最恐怖的,更令她感动恐惧的,是从手肘出长出的漆黑节肢,黑漆漆,像某种节肢动物一样,那样丑陋,可怕。
两只手的手肘都开始异变,黑漆漆的节肢一根又一根出现。
庄烟在颤抖,在恐惧,她的瞳孔已经睁到了最大,精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