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让神失望。”乔无楚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广播的声音停了, 胡级意外：“你，在装死？”
乔无楚不答，重新端详对面鬼怪的蓝色火焰, 它的色调被暖色融合, 慢慢回温, 不再苍白。
随之她感觉到身边的阴冷消退了一些。
乔无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静静地看着。
“我……”对面的鬼怪忽然张口呢喃，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些不确定：“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声疑问不再像之前的声调沉默生硬，却带着一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情绪慌乱不安。
乔无楚一顿, 因为太冷，肢体僵硬地退开了一步，看向鬼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鬼怪抬头看向乔无楚的方向, 但只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眶，什么也看不见, 她摇了摇头：“我叫01考……”
她猝然停下：“不对, 我叫，我叫秋凌雨。”
这只鬼怪……恢复神智了？清醒了？
秋凌雨捂住了脑袋：“我记起来了！我出车祸了, 变成了鬼！一直在一个地方考试, 我醒不过来, 我醒不过来。那个地方……我只想要杀了他们，让他们停下来——”
“我要去, 我要去安飞驾校，我要考驾照，一定要驾照——”
乔无楚看向余九犹：“麻烦记一下她说的话。”
她只有10分钟，每只鬼怪最多只能周旋2分钟。
见余九犹点了头, 乔无楚走向下一只鬼怪。
“你，到底做了什么？”广播的声音变得森寒，胡级声音阴恻恻，带着恐吓的意味：“你用了什么道具？是上个副本拿的？是什么道具？”
乔无楚没有理他，径直走向了下一个鬼怪。
闭着眼睛张开手臂和鬼怪接触的瞬间，还是和之前一样，浑身完全不得动弹，阴冷的寒气往骨头缝里猛钻。
她缓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了鬼怪头顶的精神火焰，调出自己的火焰，如法炮制，将鬼怪的冷色火焰染上了一点橙红。
和1号一样，2号也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开始念叨一些信息。
时间很紧，乔无楚又赶去了下一只鬼怪处。
广播中，胡级还在重新发问：“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乔无楚，你还真是令人意外。余九犹找你做队友，就是因为这个？”
可能是缓了过来，他原本的愤怒收敛，重新摆出了高高在上的语气：“你在上个副本里，到底得到了什么？”
“不想死的话，最好老实回答我。”
“我是神。要对你做点什么。多得是办法。”
从第三个鬼怪的身边退开时，乔无楚抽空问了他一句：“这都要问？开天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余锦戏立刻跟上：“不是吧不是吧，有些人说自己是神，不是连天眼都开不了吧？”
广播：……
猛地滋啦一声，传出来杂乱的电流音。
余锦戏还不算完，继续嘲讽：“某些人中二病未免太严重，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了？不就是系统的打工狗吗？装得跟哮天犬似的。”
胡级：“余锦戏！”
余锦戏半点不惧：“叫你姑奶奶干嘛？怎么，说错你了？”
“……”胡级冷嗤一声：“科目一而已。走着瞧。”
乔无楚离开第五个鬼怪时，刚好到了10分钟。
道具书的时效刚好结束，乔无楚很快退开，回到了讲台安全区。
鬼怪们短暂地清醒，又重新陷入混沌。
他们在原地立了一会儿后，眼神再次重新空洞，跟着系统广播的“考试开始”，坐回了他们自己的考号位置上。
乔无楚问队友：“他们清醒的时候有透露什么信息吗？”
她一直在和鬼怪们抱抱，在和鬼怪肢体接触期间她浑身僵硬，五感都衰退很多，不太听得清其他人都在做什么，更无法分析现场情况。
余九犹道：“他们只重复一句话，要去安飞驾校，考驾照。”
乔无楚的精神控制术很初级，她能提升鬼怪的精神力，但提升的强度不够，时间也不够。
他们的神智并不算十分清晰，只能重复这么一句信息。
鬼怪们进入了第三次科目一考试。
这次和上次完全不同，这次鬼怪们似乎没有了退路，做题谨慎多了。他们似乎在一道题一道题的认真做，做完了还回头检查。
考试时间过去，广播里重新传来优雅女声：【考试结束。考场所有学生均按时交卷。自动阅卷评分开始。】
【阅卷评分完毕。】
【1号、2号、3号、4号、5号考生考分均达90分以上，通过了科目一考试，可以进入科目二考试。】
【科目一剧情线结束。经检测，监考官乔无楚在该剧情中做出了巨大贡献，确立了补考收费制，完善了文明制度。特奖励绩点1点。】
乔无楚挑眉。
她以为胡级在这里针对她，奖励已经和她没什么关系了。没想到还能有绩点奖励。
看来胡级在副本中的优先级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恭喜各位考生，恭喜各位监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