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府这么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连老太太往常还夸赞,说珍大嫂子是个贤惠懂事的人。
如今长房遭了难,我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为了帮助长房度过这个难关的,而不是来落井下石。
再说,儿女血脉,自有天定。
自古以来,老来得子的事情,还少了?
更何况,珍大哥算起来,也不过年刚过四十。你们岂能以此为凭,就说珍大哥不能再有生育?
再有,敬大伯膝下,原本就血脉单薄,如今珍大哥和蓉儿,更是在短短两日之内,先后去了。
许是老天爷垂怜,不忍心看敬大伯这样德高望重的得道之人,断了血脉,所以特意在这个时候,给敬大伯送一个孙子来也不一定。
你们,岂敢胡乱质疑上天的恩赏,难道就不怕遭天谴?”
说着这些话,贾琏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但是没办法,谁叫时人,就吃这一套呢?讲道理讲不通,就讲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在这个时代准没错。再说,道理别人也讲不过他。
所以,面对贾琏的义愤填膺,重情在理的话,厅内所有人,不但不敢说话,甚至连一个异样的表情都不敢对着贾琏表露,生恐被贾琏当做异端拉出来批斗。
贾敬更是被贾琏一心向着宁国府,向着家族大义的话给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他杵着拐杖站了起来,看着贾琏道:“好好好,家族有琏哥儿这样深明大义,通晓事理的人,是我们整个贾家的幸事。
有你在,就算将来我回到玄真观,家里的事情,我也不必过于担心了!”
贾敬对着贾琏很露了几个赞扬的眼神,然后才一杵拐杖,看着家族其他人,哼道:“琏哥儿的话,方才你们也都听见了?虽然我贾敬教子、教孙无方,但是这也不是你们欺我宁国府无人的理由。
再让我听见你们无端的污蔑我宁国府,休怪我不讲情面。”
贾敬毕竟是家族第三代的嫡长子,曾经还高中进士,他也是要尊严体面的。
关于贾珍和贾蓉,让家族丢脸的事,他之前也致歉过了。
所以被贾琏一提点,他立马就意识道,确实是其他房的人太过分,欲图算计他宁国府的基业,他自然要顺势反击。
只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其他的事情肯定是暂时商量不下去了。
因此贾敬只对着厅内二三个长辈,还有贾琏略点点头,就杵着拐杖进后堂去了。
他要将自己的态度表明。等下贾政等人自会派人来给他说好话,表达歉意。
他再拿捏一番,然后大家就还能继续坐在一起,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