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你可知错了?”
唐念小心翼翼低着头,萧衍一看到他这番模样就有些动怒。
关了他三年,还是一身傲骨不懂反思。
萧衍的容颜本就生得极好,如今一身锦衣玉服,更是衬得他丰神俊朗。
只是他眉眼间皆是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唐念瑟瑟发抖,头埋得更低。
萧衍起身,走到唐念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双薄唇轻启:“你可知错了?”
唐念身子一抖,连连磕头,“臣知错了,求皇上饶臣一条贱命。”
萧衍垂眸,看着唐念,目光如刀。
“看来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
“皇上,臣…的确不知臣错在何处!”
“愚钝。”萧衍大喝一声,瞧见唐念身子怕得不轻又立马降低语气。
“臣愚钝,臣知错。”
“当年你自荐枕席,如今这番倨傲,可是后悔了?”
唐念:我没有。
萧衍就那么定定地望着他,生怕错过唐念的一点表情。
“罢了……近些日子寡人觉得口淡无味,劳烦唐太医为寡人诊断诊断。”萧衍有些无奈。
监牢里诊脉,唐念还是第一次见。
奈何,他不敢违抗圣旨。
萧衍抬手,侍从立马为唐念松开手铐和脚镣。
唐念活动活动手腕,低眉顺眼站在萧衍面前。
“伸出手。”萧衍道。
唐念犹豫一下,还是听话地将手伸出。
萧衍抓起唐念的手,刚刚要落下的手又突然停住。
“唐念,你可是在怨恨寡人?”萧衍问道。
“臣不敢。”唐念身子一抖,赶忙跪下,“臣蒙皇上不杀之恩,臣感激涕零。”
萧衍挑挑眉,“既然感激涕零,那就好好为寡人诊脉。”
唐念不敢抬头,他怕一抬头就对上萧衍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是。”
萧衍抬手,唐念立马会意,起身跟在萧衍身后。
萧衍走得极快,唐念不敢耽搁,紧随其后。
穿过长廊,绕过假山,萧衍在一处偏殿停下。
唐念站在萧衍身后,不敢逾越半步。
萧衍转身,抬步走进偏殿。
唐念不敢稍作停留,抬步跟着进去。
萧衍坐定,唐念站在他面前。
“请皇上伸手。”唐念道。
萧衍看着他,眼神有些凌厉。
唐念咽咽口水,小心翼翼伸出手来。
伴君如伴虎,萧衍简直比非洲猛虎都还要厉害。
眼神简直会吃人,他总感觉项上人头不保。
可剧情崩坏得如此离谱,难道他非得要弑君才能将世界剧情拉回正轨?
“你就此番仪容仪表就为朕把脉?”
唐念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一身单薄的囚服,外面早就是阳春三月,一路上担惊受怕他还未察觉外面的天气。
可站在偏殿久了,背心也传来阵阵的寒凉。
“送唐太医去沐浴更衣,待会再来一旁伺候。”
“是。”
两个青衣宫女立马站到唐念面前,“唐太医,请!”
唐念也只好跟上。
看来,他不是被关在宗人府,而是萧衍的司行库中。
传闻司行库是为了满足萧衍杀人取乐所设,没想到,他还能成为第一个从里面活着出来的囚犯。
“皇上。”福海全有些小心翼翼,萧衍抬手,福海全立马搭手,“皇上,唐太医毕竟年轻气盛,不懂皇恩浩荡,这天子脚下,莫非王土,莫非王臣,终有一日,唐太医能明白皇上您的一番苦心的。”
萧衍愤愤甩袖,福海全立马跪地求饶。
“皇上,皇上…是奴才口不择言,竟敢在皇上面前多嘴。”福海全掌着嘴,眼睛却一直偷瞄观察着萧衍的表情。
萧衍拧眉伫立在一旁,“福海全,传令下去,唐太医诊治有功,封为御大夫。”
“啊?”
萧衍扫了一眼福海全,福海全立马低头,“是是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奴才这就去办。”
福海全几乎是跑得“屁滚尿流”,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
萧衍摩挲着大拇指间的玉扳指,喃喃自语:“唐念。”
康庆17年。
一少年懵懂地站在御书房门外,手心摩挲出汗,一直攥着一颗药包。
见少年如此纠结,萧衍玩心四起。
找来一名太监换下衣服之后,忙将少年拉到一旁。
“嘿,你可是不要命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少年战战兢兢抬眸盯着他,发现只是一名小太监并没有过于在意。
只是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这般胆小,还敢闯御书房?你知不知道那是……”
少年忙捂着萧衍的嘴不让他说,“我知道,我知道这里是御书房。那你呢?你来做什么?”
“我?”小太监一脸神气,“我可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趁着皇上批阅奏折,我特地跑出来溜达溜达的。你呢?看你这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