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他!”孟非夜看着许一,态度强硬。
面对态度强硬的孟非夜,许一既无奈又难做。他看着孟非夜,欲言又止、进退两难。
许久,孟非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许一有自己的苦衷,也知道许一对许闻澜的忠诚。他其实,也不太忍心这般去为难他。
思考了片刻后,在许一为难、纠结的神情中,他缓缓开口:“你先别着急,事情不一定有这么糟。你们进天牢前,先帮我做一件事。等这件事做完之后,我再给你答复。”
“公子,拖不得了!”许一神色着急。
“就按我说的先做着!”孟非夜厉声道。
许一神情着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还是有些无力地朝着孟非夜点点头。
“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可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不能慌乱。子疏曾经和我说过,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还有时间好好想对策。
其实硬闯,牺牲了你牺牲了其他的兄弟,这事儿也不一定就能够办成!我刚刚想了想,你先前不是说如今是四皇子监国,而丞相也被四皇子以辅助的借口救出来了吗?”孟非夜上前轻轻地拍了拍许一的肩膀,语气和神情都缓和了不少。
“您的意思是?”许一看着孟非夜,小心翼翼地问道。
“既然咱们进皇宫见许闻澜艰难,倒不如先见容易见到的!你想个办法,让我见上丞相一面。我想,他应该会想办法,带我见一面四皇子。只要见到四皇子,事情就好办了。”孟非夜朝着许一走近两步,小声道。
许一听后眼前一亮:“这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果然大人说得没错,我这脑子就是不会动。”
“他的话你少听,你已经很有脑子了,是他要求太高了。更何况,你这不也是心急吗?”孟非夜拍拍他的肩膀,开始安慰起他。
“公子你稍等,我这就去办。”许一说完之后,立刻转身离开了。
孟非夜目送着许一离开,突然双腿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门外有些阴沉的天,眼底的挫败感也更深了。
他以为他会做得很好的,但其实他做的总是远远不够。如果他做得够好的话,就不会让许闻澜被困在那监牢里那么久,整日被折磨着。
这么久了,楚云韵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起初他还是很有信心,楚云韵会来找他。
等了那么久,现在他开始有点怀疑了。
或许自己那一天,根本就没有说动楚云韵。又或者他的那一番话,在深爱安云在的楚云韵面前,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很快许一就带回了消息,夜里便能将他带到丞相府,安排他与丞相见上一面。
许闻澜曾经和孟非夜简单的说过丞相李牧清,他说李牧清算是他的老师,与许松柏是同窗好友。他小时候李牧清的官位还没有那么的大,时常回到许家去玩,也特别喜欢聪慧的许闻澜。
李牧清一生未娶,把许闻澜当成了自己半个孩子。竭尽全力去辅导他、教育他。
也常常为许闻澜排忧解难,疏导心绪。李牧清在他心里像父亲、也像知己。
后来许闻澜走上仕途,李牧清官至丞相。两人怕被人冠上权臣勾结的罪名,也开始微微避嫌。再加上俩人公务都忙,李牧清又时常奔走各地体察民生。许闻澜又有许多案子要查,俩人相处见面的时间也就少了许多。
但这也并不影响俩人的关系,私底下只要一有空,许闻澜还是会与他见面。向他求助一些事情,询问他的意见。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偷偷的通着书信。但在朝堂上,俩人表现则是淡淡。
这也是为何许闻澜和周端成与李牧清合作,会打安云在这么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在他眼中,许闻澜和李牧清只是两个毫无关系之人。即使合作,也不可能那般默契。
但事实上,俩人合作解救南慕景这一事,配合得天衣无缝。等到安云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许一带来消息之后,孟非夜便开始着手准备见他一事。
是夜,在许一解决掉安云在派来监视孟府的人后之后。孟非夜便乔装打扮,跟着许一一起偷偷去了丞相府。
从丞相府侧门进去,许一轻车熟路地带着孟非夜就去了丞相府里的暗室。
“看你这个样子,没少来啊?”孟非夜看着到丞相,就像到自己家一样熟悉的许一。一下没忍住,朝着他打趣了起来。
“先前没少帮大人送东西给丞相,大人也会带着我过来,所以还挺熟悉的。”许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怎么你家大人就不带我来呢?”孟非夜低声喃喃道。
“还不是怕把你扯入更深的风波!”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孟非夜才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内室。
他抬头一看,室内的桌案前,此刻正端坐着一个与许松柏年龄相仿的男子。
他此刻正拿着笔,面色冷静地在纸张上书写些什么。
孟非夜上前,朝着他跪下行礼:“草民叩见丞相大人!”
李牧清没看到他,而是淡淡地道:“起来吧,我这没这么多礼数要说。要是被子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