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夜刚俯下身子轻轻唤了两声许闻澜,却不料许闻澜伸出一只手,直接将孟非夜拉到了床榻上。
下一秒,孟非夜落入了他的怀中,铺天盖地吻就落了下来。
片刻的温存之后,许闻澜环抱着孟非夜,下巴抵住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又带着一丝丝慵懒:“阿夜,咱连好久没这么静静地待着了。真希望没有那么多事儿,咱们可以永远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对方。”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起来吃饭吧。我这忙活了一个下午了,再不起来就要凉了。”孟非夜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语气温柔。
“不着急,再躺躺。”许闻澜闭着眼,用下巴轻轻地蹭了蹭孟非夜。
许闻澜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
最后还是孟非夜怕菜凉了,硬将他给拉起来了。
“好了,这长夜漫漫的有的是时间。现在你赶紧起来,把饭给吃了。小爷我忙活了一个下午了,你可别浪费啊。”孟非夜将许闻澜扯到桌前,将他给按到了座位上。
许闻澜听着孟非夜的话瞬间就乐了,那嘴角勾起就压不下,看着孟非夜的眼神也变得炙热和暧昧了起来。
“唔,长夜漫漫,不着急不着急。”
孟非夜看着许闻澜意味深长地笑,和他眼里明晃晃的打趣。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些啥,脸色瞬间染上了红晕,极为不自然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别多想。”
“我也没说是什么意思啊,阿夜怎么就觉得我多想了呢?”许闻澜挑挑眉,脸上的笑意也是越发的明显了。
孟非夜看着许闻澜,觉得他此刻嘴角的笑意是比那Ak还难压。于是他迅速地拿起了一只鸡腿。然后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行将许闻澜的嘴巴打开之后,将鸡腿给塞了进去。
“赶紧吃你的吧,食不言寝不语,接下来不准你说话。”
看着恼羞成怒的孟非夜,许闻澜宠溺地笑着。拿下鸡腿便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接下来真的就再也没有和孟非夜说过一句话。
反倒是孟非夜自己忍不住了,开始朝着许闻澜喋喋不休了起来。
“子疏,你们打算怎么解救太子啊?”
“对了,这宫中的事儿你还没给我说过呢。皇上有几位皇子?这后宫之中又有几位主子呢?”
“那安云在的党羽又有哪些呢,你们有胜算吗?”、
面对孟非夜的提问,许闻澜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淡定地吃着饭。
孟非夜见许闻澜不吭声,瞬间就急了:“大哥,问你话了,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啊!”
许闻澜将碗筷放下后,看向他的神情略显无辜:“不是阿夜你说的吗?食不言寝不语,是你不准我说话的。”
孟非夜嘴角抽了抽,轻轻地翻了个白眼:“呵呵呵,你还真听话。”
“当然,你的话我怎能不听?”许闻澜笑着道。
“好了,爷允许你说话了。”孟非夜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催促道。
孟非夜的话音刚落,许闻澜立刻收敛起了笑意,神情变得无比严肃。
“胜算不大,但是事在人为。为了太子为了国家,即便是冒着人头落地的风险,我们也得去拼一拼。”
“此话怎讲?”孟非夜看着许闻澜,眼底满是不解。
“我们已经与几位将军商量好,将太子救出之后,立刻将他送到边关,与几位将军汇合。那之后太子再带着人马,从边关杀回上京。以清君侧的名义,攻入皇宫,除掉安云在。
皇上执迷长生之术,听信佞臣。太子打出清君侧,也是名正言顺。、
各位皇子和后宫的主子们也会想办法接应,先前因为劝解皇上,而被发配沧州的二皇子。此刻在沧州也集结了将近一万的兵马。届时,他会赶来上京与太子会和。
只要太子顺利到达边关,打出清君侧的名义,我们就有胜算。安云在机关算尽,蛰伏多年。但他利用的不过是皇上的一个信任,他的手上并没有太多的兵马能够抗衡。”
听着许闻澜的话,孟非夜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许闻澜说着很平静,但他非常明白这其中有多么的危险和艰难。
在这个过程中,但凡出现一点点的意外,都会导致计划失败。更何况现如今,安云在到底有多少人埋伏着,他们都不敢确定。
“此事凶险万分,倘若行错一步,人头落地的就不只是太子,还有你们了!”孟非夜红着眼,朝着许闻澜道。
要将太子从那守卫森严的宗人府中安然无恙的带出来,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更何况,将他平安无恙的送到边关。这其中,是一个岔子都不能出的。
“我们知道,可如今要想名正言顺的除掉安云在,只有这一个法子了。太子是皇上亲自册立的,皇上若执迷不悟,我们是可以拥立新君的。
但在此之前,我们的计划必须万无一失。这是一个很大的冒险,但我们赢了,至少可以换取国家和百姓的生机。
若失败,千千万万人头落地。安云在奸计得逞,匈奴和百越打进上京。大云万万子民沦为他们的刀下魂、亡国奴。这一仗虽困难重重,但不能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