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若是孟非夜没有反抗成功,他今天面对的,将是怎样一副情景。
许闻澜越想越后怕,也越发的自责。他根本就不敢想,失去了他,自己该怎么办。
他直接一把将孟非夜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并死死的抱着他,朝着他沉声道:“阿夜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没有保护好你,我的错!”
“哎呀大哥,算我求你了,你真别这么说。我好歹也是个20岁的大男人了,总是会点自保能力的。不可能事事我都倚仗着你吧?难不成这一辈子,你要把我拴在裤腰带上过活?
你也不要总把我当成是啥柔软不能自理的人,我是不比你高不比你壮,但我也是个成年男人啊,又不是什么必须依附着你生存的菟丝花!所以你也没有必要,为了我这般担心!”
见许闻澜一副十分自责愧疚的模样,孟非夜立刻拍了拍许闻澜的背,朝着他大大咧咧地道。
虽然现在他和许闻澜的关系确实是近了一大步,但也不可能因为两个人处对象,自己就什么事儿都去依仗着他啊。
见许闻澜还是愧疚着,孟非夜故作生气地道:“好了,你要是还觉得是你对不起我,我可就要生气了!我不柔弱也不是什么无用之人。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没了你,我就活不下了。”
见孟非夜生气,许闻澜霎时也变得紧张了起来,看着孟非夜他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许闻澜紧张地朝着孟非夜解释。
“我知道,与其去纠结这个,你倒不如好好听我说一说昨夜的情况。分析一下这事儿究竟是何人为之,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孟非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着他道。
“好,那你便与我说说吧。”许闻澜低垂着眉眼,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收敛。
见许闻澜从自责愧疚的情绪跳脱出来,孟非夜便将他拉到了一旁的座椅坐下。再跟他斟了一杯热茶后,和他细细说起了作业的经过。
“你都不知道,昨夜又是翻风又是出现什么五颜六色的异光,那氛围拉得我真的以为是见鬼了。现在看来,不止是有人装神弄鬼。甚至我还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致幻的药物,也只有这样,才能把场面弄得更真实,让我相信是真的厉鬼来向我索命了。”
“那你又是如何清醒过来的?”许闻澜眸光闪过一丝疑虑,朝着孟非夜道。
“我猜是那药起了副作用,他快给我掐死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巨大的轰鸣声在我耳边炸开,震得我脑瓜子疼,也给我疼清醒了不少。
于是我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忽然的反击那人没反应过来,也给了我拿刀捅他的机会。后来他落荒而逃,我看着他流出的大量鲜血,便确定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鬼。”孟非夜耐着性子,朝着许闻澜解释道。
“你说有人给你下药,让你致幻。你能想到是谁给你下的药,又是以何种方式给你下药的吗?”许闻澜眉头轻皱,目光深深。
“这便是那人的高明之处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下药,只能说这背后之人部署得极为周全。这药,可能就在我出现的任何一个地方下的。
你想想不管是家里还是在咱们大理寺里,我都有可能就已经被下药了。从此可以得知,这个阴谋有多大,背后之人心思缜密得有多么的可怕!”孟非夜朝着许闻澜仔细分析道。
“这么说,不管是大理寺还是你家里亦或者我家里,很有可能都安插着他们的人?”
许闻澜脸色倏然一冷,朝着孟非夜冷静问道。
孟非夜点了点头,许闻澜沉思了片刻之后,眸中寒芒迸射,朝着孟非夜极为冷静地道:“阿夜,看来咱们得主动出击了。”
孟非夜听后,十分认可。他握住了许闻澜的手,朝着他略显坚定地道:“与其沦为案板上的肉,倒不如喧宾夺主。他们不是装神弄鬼吗,索性咱们多找几个鬼来,给他们助助兴。”
说完,俩人极为默契的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道。
“对了,我今儿穿得这么严实,你是怎么看出来不对劲的?”孟非夜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朝着许闻澜十分疑惑地问道。
许闻澜看着孟非夜,沉默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道:“这种天你穿个高领衣,明摆着的欲盖弥彰、掩耳盗铃。再加上你一进来,你整张脸就写完了不能让我发现、不能让我发现。我若是还发现不了,我便是痴傻的。”
孟非夜听后,双眸一瞪,略微不敢置信地道:“不是吧,有这么明显吗?”
许闻澜极为认真地点点头:“当然,你总是喜欢把情绪摆在脸上。再者说了,我若是不能第一时间发现你的异常,我这夫君做得属实不算合格。”
“夫..夫君?”孟非夜脸一红,支支吾吾地道。
“怎么?不过才几月,你就已经不习惯了?当初你可是叫得,极为顺口的!”见孟非夜害羞,许闻澜忍不住调侃道。
“得了吧,那个时候我不是在扮演我小妹吗?再说了,凭什么你做夫君,我做不行吗?”孟非夜见他调侃自己,于是十分硬气道。
“行啊,夫君、夫君、夫君、夫君....”许闻澜直接凑到了孟非夜的面前,温柔地唤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