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许闻澜和孟非夜刚到大理寺,凌木就匆匆赶来朝着二人道:“子疏、孟兄,有一男子前往前来报案,称其妻子前几日半夜如厕时,便再也没有回过房里。他需问了家中的下人和隔壁晚归的邻居,都说没有见过她的妻子出门。他苦寻了几日,发现自己的妻子在家中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一个大活人,又怎么会凭空消失呢?”许闻澜听后,冷静问道。
“是啊,我们也觉得奇怪。这是他的口述,你看看。”说罢,凌木递给了许闻澜一摞笔录道。
许闻澜接过后,细细翻看完后,递给了孟非夜,朝着凌木问道:“此人现在在哪?”
“此人正在大堂。”凌木朝着许闻澜说道。
“走,前去看看!”许闻澜拍了拍正在查看笔录的孟非夜,沉声道。
几人前往大堂,一进门,孟非夜便看到一身着藏青色衣衫,满脸胡子拉碴,看上去十分邋遢和疲惫的男子,正红着眼眶,满脸焦急的朝着寺丞道:“大人,求您了,一定要帮我找到我家娘子啊!我的孩子还年幼,不能没有娘亲啊!”
“你放心,案子已经被受理,我们会立即派人前往查看,你稍安勿躁。”寺丞朝着他安抚道。
孟非夜走近,便闻到了此人身上传来的一股异味。仔细一看,他的衣衫皱巴巴的,有些地方还破损了,看着就像个流浪汉一般。
“怎么回事?”许闻澜也闻到了那股味道,微不可闻的皱了皱鼻子,随后又平静道。
“大人,此人称其妻子已经消失了五日,这几日他找寻了家中每个角落,以及家附近的地方,全然无果,这才来报案来了。”寺丞见状,朝着许闻澜解释道。
那男子看到许闻澜后,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跪下,朝着许闻澜磕头,嗓音急切悲恸的恳求道:“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妻子,我不不能没有我的妻子啊。”
他神情哀痛,眼泪不断从眼中涌出,额头不断重重的磕在地上,甚至已经有了血印,让人看着,都觉得动容,
许闻澜见状,示意一旁的差役将他扶起,朝着他冷静自若地说道:“本官知你寻妻心切,但一切还得弄清楚了我们才能更加准确的前往勘查。”
“大人,我的孩子才不过一岁,这几日离开了母亲,整日哭闹,更是连东西都不吃。我怕在这样下去,他也受不了啊!”男子崩溃大哭道。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还有你妻子的情况,你是如何发现她消失的情况,都且细细说来。”许闻澜坐到堂上,朝着男子问道。
男子听后,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朝着许闻澜磕了一个头,平复心情后,朝着他细细说道。
“草民徐利来,25岁,家住城西柳木大街35号。我的妻子林慧,今年刚满20岁。我是京郊徐家村人,父母去世后,我到城中投靠亲戚,认识了我妻子的父亲。
我妻子是家中独女,她母亲去世后,他父亲一直未再娶。后来她父亲染上重病,去世前,见我为人可靠,也有经商头脑,便将亲自为我和她拉了红线。
我家境贫寒,父母双亡,这辈子我已经做好无法娶妻生子的准备。不想,却获得了岳父大人的青睐。娘子与我接触几回后,也十分满意。在岳父的操持下,我入赘了林家。婚后不久,岳父的病情加重,撒手人寰了。
妻子虽伤痛,可想着岳父临死前的嘱咐,还是努力振作起来,与我一同打理家里的生意。
我与她成婚两年半,一同经营着城里的几家铺子。生活还算富裕,家里还有十几个佣人服侍着。我虽是入赘,家境又十分贫寒。娘子却从未对我有过半分嫌弃,而是周到的照顾着我的生活。成亲不久后,娘子便有了身孕,在去年给我诞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可是就在五日前,她刚哄完女儿睡着后,说腹痛难忍,便起身去了茅房。可就是这一去吗,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这几日我都快把家里都翻遍了,怕她失足落入井底,我花钱请人潜入水下寻找,也不见一丝她的影踪。家里守夜的家丁,也没有看到她出过门。
我们隔壁有一邻居,爱上花儿楼饮酒。他说那日深夜归来时,因酒醉,靠在我家后院的院墙休息了一会儿,还听到了我娘子在后院和下人谈话的声音。他在那待到了后半夜,也没有看到我的娘子有出门过。更别说是有谁,进入了我家院子。
我们夫妻恩爱,成婚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争吵。娘子心地善良、待人和善,还时不时接济一些贫苦人家。从来没有与人交恶过,我也没法想到是谁会害她。
我岳父为人豁达爽朗,生前也结交了许多好友,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和谁有过仇恨,以至于有人要害我的妻子。你说,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能不着急嘛!
我甚至还在家附近张贴和派发了数百张寻人启事,若是有人能帮我找到我娘子或者给我提供有效信息,我都愿意重金感谢。
但这几日来,均是一无所获。我的娘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给我留下一句话。”徐利来说完后,捂着脸崩溃大哭,看上去十分的悲痛的模样。
许闻澜听他说完,沉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