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结果,她人刚走到镜子前,整个人就石化了。
只见卧室的门口,此时竟然悄无声息地靠着一个人。
这个人本来按照她的估算,最起码还得有个十分钟才能到家,可是他现在就在卧室的门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知道已经在那儿看了有多久。
怎么会有人走路连声音都没有的!!
高嘉羡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过那么羞耻窘迫的时刻。
如果现在镜子旁边有扇窗户,她能当场纵身跃下。
没有人开口说话,卧室里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她就这么僵硬地立在镜子前,眼睁睁地看着他终于抬步朝自己走来。
一步、两步……
祝沉吟望着她的眼神已经和往常截然不同,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即将要被捕杀的猎物一般。
而他就是那名快要扣下扳机的猎人。
等他走到她的身边,她望进他漆黑幽暗的眼眸,忍不住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手上捏着的猫耳朵头箍也随之一松。
谁知下一秒,他迅速地伸出手接住了头箍,也顺势扣住了她的手。
然后他另一只手勾住她光滑的腰身朝自己拉近,昵着她,哑声开了口:“我们羡羡是准备戴头箍么?”
他的明知故问,让她的脸颊愈加涨红。他扣着她的手虽然温柔,但力道终究是摆在那儿,她压根连动都动不了。
他似乎也没想要听她的回答,这时再次对她说:“站着别动,我来帮你戴。”
在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他眼神专注地将手里的猫耳朵头箍小心地架在了她的耳朵旁,然后手指从她的耳旁轻轻地滑到了她的脸侧,最后又落到了她的下巴处。
高嘉羡对他的这双手是又爱又怕。她爱极了这双手平时在工作时的专业、拥抱她时的温柔,但同时又怕极了这双手在情动时对她做的那些难以启齿。
此时此刻,他只是微微曲起两指、像挠猫下巴那样轻轻地挠了两下她的下巴,她就已经开始浑身发软了。
因为对他太过熟悉,所以她很清楚接下去会发生些什么。
平时她稍稍主动一些,他就能将她弄得死去活来,更别提她今天竟然穿了这种衣服、想要“弥补”他这段时间的独守空房。
这无疑是在点火自焚。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菱画在电话里最后的暗示有点儿不太对劲。但显然,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再细想了。
“……我。”她这时抬起双手,一边遮住自己的身子一边想要往后缩,“我要睡觉了……”
却不料,他轻而易举地就捏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到了镜子前。
他从后面紧紧地拥着她,示意她看镜子里的自己:“羡羡不想看看自己么?”
他说话时灼热的吐气呵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得更加厉害:“……我不看。”
“为什么不看?”他这时低垂眼帘,轻轻地舔了舔她的耳垂,“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猫。”
空气中的温度急速攀升。
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肤都已经快要烧起来了,眼睛都不敢往镜子那边瞟一眼。可她这样的反应却让某人更想使坏,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朝自己这边掰过来,偏过脸就朝她吻了过去。
这个吻里已经充满了他毫不掩饰的渴望。
唇舌间的占据,只会让彼此身上的火越烧越旺。祝沉吟一边亲吻她,一边眼眸微张,去看镜子里她被自己亲吻时的模样。
那套制服在她的身上简直是将自己的功效发挥到了极致——在黑粉色布料的虚虚点缀下,衬托出她若隐若现的雪白、盈盈一握的纤腰还有细长白皙的腿,无一不在挑战着他即将崩断的神经。
一吻结束,她轻轻地喘息着,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层水雾。
身后的人因为和她紧密地贴在一起,所以任何细微的变化她都能感知到,也让她并拢的双腿颤得更厉害了一些。
“宝贝。”她这时听到身后他皮带搭扣解开的清脆声响,“谢谢你为我穿上这套衣服。”
“我真的很喜欢。”
他望着镜子里的她,靠在她的耳边,每一个吐字都咬得很慢,“……喜欢到想要操死你。”
……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今天完了。
某人在这种事上和平时的模样本就截然不同,没有白日的半分温文尔雅,甚至称得上有些粗暴急切。
但她终究还是低估了自己穿上这套制服后对他的吸引力。
因为他要洗澡,所以他们最开始的那回发生在浴室里。但很快,他就抱着她折返回了卧室的镜子前,让她的双手扶着镜子,从后拥著她。
也因此,所有一切细枝末节的发生,都能在镜子里看个明明白白。
高嘉羡实在不敢抬头,始终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而他漂亮的眼眸却一直紧盯着镜子里的她,连一分一毫都没有错过。
因为这种格外羞耻的场景,她比平时更害羞,也自然比平时更敏感。
他这时低下头亲了亲她汗湿的脸颊,哑着嗓子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