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卡塞尔学院大三的课程也不是很紧密,与其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谈恋爱上,不如用来帮助小路上进。
如此一来,也能避免淑芬在大好年华就提前用上保温杯和枸杞。
我可真是个关爱下属的好老板!
夏狄沾沾自喜,路明非心中一股寒意袭来,不知道是老夏头在打什么坏主意,还是十月份的巴黎温度太低,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那你不是要跟蛇歧八家和圆古购买版权?”
“开玩笑,我这是根据亲身经历的真实故事改编,他们凭什么找我要版权费。”夏狄不屑一顾,“我没向他们索取广告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听着前方一大两小的交谈,上杉越内心没有一丝丝波动,眼中的世界只剩下那个趴在栏杆上的红发小精灵,微风吹起丝丝缕缕的长发,也抚平了他内心的愁思。
时隔半个多世纪,他终于回到了心心念念的法国。
只是过去太久,法兰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悲哀的发现法国真的已经走上了不可逆转的黑化。
虽然这里不是他出生长大的里昂,但窥一斑而知全豹,见一叶而知深秋,以黑人的繁殖速度,迟早巴黎会被他们挤爆,而后如爬山虎一般疯狂朝着其他城区蔓延。
如果他的身体依旧那么糟糕,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或许还不会如此忧愁,毕竟死后任他洪水滔天。
可偏偏他已经恢复健康,再活个一二十年完全没问题,如果按照自然规律发展下去,他看中的墓地或许会成为那群小黑们唱跳rap玩死亡重金属音乐的聚集地之一。
不过看着越来越开朗的绘梨衣,以及身后两个正和女伴在河边漫步的儿子,他也渐渐放下了内心的忧虑。
反正现在距离死期还远的很,下葬的事情可以往后稍稍,还是期待两个儿子什么时候能让他当上爷爷吧。
至于外公什么的……
上杉越紧了紧拳头,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看到啊混蛋!
一行人走走停停,在肚中食物消化的差不多时,也终于抵达了巴黎迪士尼乐园。
此时还未到开园营业的时间,但夏狄带着人直接从员工通道进入,享受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包场游玩。
虽然人少氛围不够热闹,但在场众人都不是喜欢热闹的性子,尤其绘梨衣对人多的地方还会有些不适应,之前在东京迪士尼乐园也是只有在人少的设施内才会比较放松,最重要的是不用排队,一个项目可以一遍又一遍的玩。
不得不说,巴黎迪士尼乐园失败归失败,可相较于其他普通游乐园而言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起码英国人又多了个可以调侃法国的笑话:
连矮子和女人都救不了巴黎迪士尼。
绘梨衣的笑容感染了在场每一个人,大家都流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喜悦。
源稚生放下了守护日本的执念,开始学会享受与家人相处的幸福时光,学会放下被强制灌输的大义为自己而活。
而坐在他旁边的矢吹樱,看着少主脸上露出阳光开朗的笑容,好像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如太阳般温暖的男孩,彼时他将她带离偏僻阴暗的神社武器保管室,如今他带着她离开了泥沼般的日本。
或许,她也终于可以不用再杀人了。
那双纤细修长却又粗糙如砂岩的手,未来再被他握住的时候,是否也能如绸缎般柔滑呢?
源稚女那张俊美的中性脸蛋上挂着温和笑意,梦寐以求的画面映射进现实,他脱离了人为制造的束缚,可以如过去那般和哥哥相依相伴,还多了一个妹妹和父亲,以及只属于他的漂亮女孩。
感受着与自己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樱井小暮侧头望去,对上那双温和却又充满了占有欲的眸子,心中好似吃了蜂蜜一般甜腻。
就像当初互诉衷肠时说的那样,他们是比翼而飞的单翼鸟,谁也离不开谁。
马上就是迪士尼开园的时间,众人赶在最后的时限准备再坐一次云霄飞车,虽然法国迪士尼的客流量远远逊色于东京,但热门项目要排队也是要排队的。
夏狄坐在绘梨衣身边,脸上带着坏笑,前面是坐在最前排面色凝重甚至有些苍白的楚子航和路明非。
虽然已经体验过好几次在天上飞的感觉了,但这次不同,建成已有十一年的游乐园经营不善常年赤字设备老化,他们坐在最前排能看到轨道上的裂痕,在某不当人的家伙偷偷加强了他们的感官刺激后,惊悚程度直线上升。
夏狄在车头装了一个摄像头,他们不得不强颜欢笑,以免回去后让人看了笑话。
所以,此时云霄飞车上所有人都在……哦,除了上杉越。
被孤立的上杉越安安静静坐在源稚女身后,苍老的面容无悲无喜,即便云霄飞车启动后前方传来儿女和未来儿媳们朝气蓬勃的呼喊,也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从进入游乐园到现在,除了一开始的集体项目外,无论是小海龟过山车还是旋转咖啡杯,亦或者其他有人数限制的项目,他基本都是落单的那个。
九是数之极,又恰好是奇数,所以他显得有那么一点多余,有那么一点格格不入。
视线穿越源氏兄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