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脑海中只剩下一段模糊的影像。”源稚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五指修长灵动,掌心挂不了几两肉,手腕也细的一只手握住还有盈余,可偏偏是这看似柔若无骨的小手,夺走了十四个无辜女孩的生命。
“那就像一场长达三月之久的噩梦,在那个噩梦中我杀死了十四个女孩儿,将她们的尸体制成蜡化的人体塑像,给她们制作合身的歌舞伎戏服,在她们的尸体面前唱歌跳舞,力图还原她们生前的一颦一笑。”
源稚女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犯罪事实,语气冷漠的像是在说其他人的故事:“现在想来,那个梦除了最后一刻,我都过的很快乐,全校女生都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勾勾手指就能让她们心甘情愿地跟我走。”
他看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哥哥,继续吐露冰冷的文字:“可是梦总归会醒来,我听见哥哥的呼唤,于是放下手头上的尸体转过身准备回归现实,然后就撞上了你的刀刃。”
源稚生嘴唇微动,很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正上方的夏审判长先一步落下手中的法槌:“很好,被告人源稚女对自己吸食违禁药物、谋杀十四名无辜少女的罪行供认不讳!
nova,告诉我,依据我国刑法,对这种连环杀人犯应处何等惩罚?”
“对于构成故意杀人罪的犯罪分子,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像被告人源稚女这般犯下连环杀人案的——情节严重,影响恶劣,建议死刑。”
诺玛……nova的话音落下,源稚生和樱井小暮同时变了脸色,而站在大鼓旁边随时准备奏乐的上杉越也挣扎着将手按在了刀柄上,眼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意。
“喂等一下,稚女他……”
“夏狄先生,稚……”
“咚咚!”夏狄轻敲法槌,眼神扫过激动的被告律师和原告:“第一,我不叫喂,我叫chu……除奸惩恶、出公忘私、处变不惊、锄强扶弱、楚美人的师傅——夏狄!
第二,叫我审判长大人!”
……Σ⊙)/一只缠满绷带重伤昏迷的乌鸦飞过……
原本肃杀沉重的氛围因夏狄这一句话荡然无存,虽然他依旧保持着严肃,好像随时会把写有“斩立决”的牌子扔到地上,但樱井小暮刚才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却重新落回原位。
因为不懂法庭秩序,所以她像个高中生回答问题一样举起了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被告辩护律师请发言。”
“审判长大人,我觉得稚女大……”得到发言许可,樱井小暮刚准备替源稚女提供辩护,就被夏狄一个眼神吓得改了口:“被告人源稚女罪不至死,他只是被歹人蒙骗,因为误食进化药才在精神恍惚身体不受控制的情况下犯下杀孽。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杀人的他≠现在的他,可以说被告人源稚女其实是个精神病患者,我申请为源稚女先生进行精神检测!”
尽管没正儿八经上过学,但叛离蛇岐八家后,樱井小暮还是在三教九流混杂的猛鬼众学到了不少知识:
首先,日本没有废除死刑,但执行的案例少之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其次,被西方文化从内到外洗礼过后,日本在人权这方面看的那是相当之重,有些监狱罪犯的待遇比外边的贫苦百姓还要舒坦。
最后,精神病患者在发病时无法控制自己行为,所犯罪行均免责。
“emmm……有点道理。”夏审判长摸着下巴,向源稚女递去一个审视的眼神:“被告人,你是不是觉得在梦中杀人的时候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梦醒之后又变回了现在的你?”
“是,我之前有想过重新模拟那种状态,但每次都会恶心恐惧到吐出来。”源稚女回答的老实巴交。
夏狄闻言大手一挥:“ok确诊了,双重人格分裂,待会儿死一半就行!”
摆事实讲道理,既然是双重人格分裂,那直接把人对半分开,就完美解决精分患者犯罪的问题了。
樱井小暮一听这离谱判决,又见夏狄使唤nova去屠宰场调一台大型切割机过来,顿时急了:“审判长大人,无论死的是左半边还是右半边,另一边都会死的啊!”
瞧见被告辩护律师情绪激动,原告和奏乐人员也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模样,夏审判长决定换个位置,用激光笔在源稚女的腰部比划一条横线:
“不能左右分的话,那就上下分好了。选一个吧,保大头还是保小头?
保大头性命无忧,保小头接代传宗。”
我保你*个头!
饶是以樱井小暮的好脾气,此刻也有些想拿刀砍人,但没等她继续劝阻,原告源稚生已经站起来替被告开解罪责:
“审判长大人,稚女受人蒙骗误食进化药导致血统失控,这一切只因为他是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少年,换句话说……他还是个孩子啊!”
源稚生飞速转动大脑,指出了源稚女是身不由己受人教唆,即便要判也应当是从犯:
“而且在日本胶粘法中,对于未满啾哈噻の胶粘(意思到了就行懂得都懂)不能判处死刑,即便相当于死刑也应改判无期徒刑!”
在他旁边的樱也举手发言,打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