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低沉的声音一闪而逝,烈九卿下意识去抓人的时候却摸了空。
乔珊珊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她在发呆,“九卿姐,你没事吧?”
她顺着烈九卿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空荡荡一片。
“刚才……”
有人。
烈九卿头疼欲裂,无力的扶住了眉角,“罢了,许是生出了错觉。”
乔珊珊点点头,把手里的木块和刻刀给她,“这个刻刀虽然有些旧,还是很锋利的,你别伤着自己。”
烈九卿的感觉很厉害,乔珊珊也不想她一直闷着,她想干点什么分分神,对她没坏处。
就是烈九卿看不见,乔珊珊怕她会伤着自己。
烈九卿这血,实在太金贵了。
听给她看的医师说,烈九卿失去的血,其实就是命。
她本人却完全不在乎。
乔珊珊叹了口气,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要是有22世纪的医疗器械就好了,说不定能试一试。”
“嗯?”烈九卿听力不太好了,不太能听清楚,“你说什么了吗?”
乔珊珊摇摇头,“没,我在想今天吃什么,总这么待着,还挺无聊的。”
烈九卿莞尔,“我能照顾自己,你可以出去转转。”
“不行!”乔珊珊严词拒绝,“我得看着你,万一你伤着了,我会心疼的!”
烈九卿抿唇轻笑,拿着刻刀在木头上划了划,“那你帮我把这些刻掉吧,我弄不了。”
美人儿娇软应求,乔珊珊哪里遭得住,立马就点头应下了,“来!我来!”
乔珊珊像个爱唱歌的黄鹂,嘴上总说不停歇,偶尔心情好了,还会唱些烈九卿没听过的小曲,很是新鲜。
时间久了,她脑海里那些磨人的情绪慢慢平息。
等乔珊珊帮她弄好,她竟是一时间忘记要继续做什么。
好多天里,烈九卿都拿着木块出神。
那比巴掌长的一段木块,被她摩挲出了些柔润。
顾天琊和濉河这几天很忙,早出晚归,总和烈九卿的时间对不上。/
乔珊珊倒是每天适应良好,这小日子很美,胖了一整圈。
反观烈九卿。
阳光一照,她都透明了。
乔珊珊下意识往前走了走,就看见烈九卿拿起了刻刀,终于开始慢慢雕刻了。
她没什么力气,饭都不怎么吃了,但这刻刀,她拿的真稳。
一连许多天下来,乔珊珊才看出来了这模样是个人。
端看轮廓,是个无脸美人儿。
虽说哪里都很粗糙,但这气质神采,当真是极好的。
乔珊珊有些忍不住好奇,“九卿姐,这是谁啊?这么好看啊。”
可惜了,没有系列,只能远观。
等进了,好像蒙着雾,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烈九卿垂眼,一双赤红泛着点点茫然的眼看了不言不语。
“你不知道吗?”
乔珊珊看出来了,烈九卿当真是不知道的。
这个不会就是温容吧?
乔珊珊现在可不敢轻易提起来温容了。
“九卿姐,要不要拿锉刀再弄精美点?”
烈九卿摇摇头,指腹摸索着那一圈不甚分明的轮廓,“这样很好,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