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刚才那般殷勤,是什么目的别人都看得出来,云扬这一骂是把他也一起骂了。
他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十弟,休要胡闹!”
云扬冷笑,“怎么了?在她这圣女殿,实话都不让人说了?她天天和男人厮混的事儿,这天下谁不知道?恐怕也就只有温容被瞒着。毕竟……圣女大人现在权势滔天,连九千岁都不放在眼里了。还日日夜夜,干些腌臜事。你真当不说,就没人知道?”
烈九卿抬抬眼,像看小孩子胡闹一样,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角,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小十殿下,你上回得罪我的时候,我好像就提醒过你。你若再放肆,我绝不留情。你骂我可以,可千岁爷,你怎么能骂呢?这要是陛下知道了,你是不是又得受罚了?”
云扬拍案而起,“你当真以为可以如此胡作非为?你敢动本皇子,本……”
烈九卿一抬手,画意出手,一掌用力地拍在了他的胸口,云扬直直的飞了出去,吓得众人一惊。
“陛下说过,在我圣女殿,我就是规矩。诸位皇子既然来了,就好好和西域公主培养感情,别把心思用错了地方。”/
说着说着,烈九卿起身了,“诸位好好饮酒作乐,本圣女就不作陪了,以免扰了大家雅兴。”
她刚走了两步,缓缓回头,“哦,对,忘记说了,陛下刚才命人私下传旨,要本圣女必须从你们只见远处一位适合的驸马人选。你们,谁想,记得告诉我。”
烈九卿的视线从诸位皇子身上一一扫过,见他们神色淡定,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人太多是不太方便说,你们可以偷偷告诉我。”
云扬被救出酒池的时候,人已经晕了过去,吓得下人们连忙去喊太医了。
云知理神色莫名,视线紧随着烈九卿的背影,他好像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云青压低声音问云胤,“五哥,圣女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真是父皇的旨意?这……这不就是加深夺嫡的争斗吗?”
云胤蹙眉,“此话不要再说。”
云青张张嘴,他其实是怕云胤被牵扯进去,进退两难。
他已经看出来了,云胤和尉迟兰兰二人都是真心的。
尉迟兰兰如果成了这场夺嫡其中的一个筹码,那么,他二人情路注定坎坷了。
云夜没想到云扬今天会如此口不择言,他准备你好多事都没来得及做,烈九卿就走了。
该死的,云扬从前都不会这么坏事,他难道真喜欢烈九卿?
不!
烈九卿和尉迟兰兰都必须是他的!
女人而已,他不信搞不定!
经过云扬一闹腾,众人也都失去了性质,都找了理由回去了。
云胤临走时,发现云青有些醉了,不禁叹气道:“六弟,你怎么了?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要是有什么事就告诉我。”
云青摇摇头,“五哥,我就是想喝点酒,你先回去陪公主吧,她如今可被太多人盯着了。”
“啊——来人!”
云青话音未落,一道尖叫划破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