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突然安静的不像话,大人们连呼吸都不敢了。
完了,温容最厌恶有人说他容貌,别说是做比较,就是夸也不行!
何况,众人都知道,温容可是除了蔷薇外,见不得其他花的!
温容突然笑得温柔,“本座也这般觉得。”
“?”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花和其他花有什么区别,不一样会让他难受吗?
怎么他不但没生气,看上去心情还特别好?
和小命挂钩,他们一个比一个小心,就算是有人率先开了口,其他人也不敢随意说说话,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杀了。
温容嗜杀成性名头,绝非是骗人的!
池影只是实话实说,没想到,从没看他入眼的温容竟然会回应。
他楞楞地看了眼温容,立刻低头。
温容淡漠道:“你叫什么名字?”
被问及名字,池影心下一怔,“池影。”
“池影?”
温容漫不经心地念叨了一圈,突然道:“今年的探花。”
池影没想到自己会被温容记住,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是的。”
“他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终于能走了,他们各个落荒而逃。
但凡是见温容,他们每次都像是去阎罗殿走了一遭,太吓人了。
出来时,其中一位大人压低了声音说:“池野可是跟着我们过来的,他要是死在千岁府怎么办?他可是烈相的人,这……我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没法给他交代?”
“先保命再说,就算他死了,也是九千岁杀的,和咱们什么关系?”
虽说如此,可他们多少有些害怕,这千岁府,还是少来为妙,也不知道这地下埋着多少尸骨才会处处冰寒,让人觉得一刻都待不下去。
“赶紧走,别到时候牵连到了我们,这可就麻烦了。”
出去时,几位大人和锦衣卫的人打了招呼,并且恳请他们派人护送,这才安心离开。
锦衣卫的人发现他们人数不对,他们一离开,这边就将消息传给了烈靳霆。
殿内,温容淡声问:“本座记得,你是烈相的门生。”
池野突然跪在地上,一连三个响头,“池野今日前来,是特意来感谢九千岁救命之恩。”
温容饶有趣味道:“本座从不救人。”
“您高高在上,自是不会在意无心之举会给蝼蚁带来如何生机,可对蝼蚁而言,这是再造之恩,永生难忘。”
温容撑着下巴,把玩着手中梅花,浑不在意。
池野红着眼,哑声道:“五年前,西江驻军叛变,和地头蛇汪志同流合污,害得当地百姓民不聊生,新上任陈平江都险些命丧其中。您或许不记得,您曾杀了两次叛军。第一次,七位叛军在奸杀村中女子六人,并且将他们全部分尸烹煮,而唯一活下来的一个那个是我的未婚妻。第二次,您虽只杀了三人,却救下了陈平江,他是个好官,这些年,他给了所有百姓一个安稳之地。虽然只有区区九人,但您救了我,救了一座城!”/
“和本座无关。”
“不!有关!”
池野铿锵有力,声声决绝。
“我和内人从小相依为命,您救她一命,就等于救了我一命。这恩情,比天大,请您让我给您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