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反应慢了片刻,被锦衣卫拽出了房间。
她大脑空白,不敢置信地盯着被整个毁掉的房间。
帝冥突然来了这么一手,烈九卿气得浑身发抖。
虫卵如此难得,竟让他全都毁了!
烈九卿面色惨白,单手扶着一旁的红柱。
她每次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好像总是天不如人愿。
她无力地坐在一旁的石台上,捂住了额头,觉得异常疲惫。
温容给的爱太满了、太重了,她拼尽全力的对他好,仍旧比不上他给的万万分之一,以至于她常常觉得自己不够爱他。
如今,她只是想救他,快点救他而已,为什么总是不顺利。
为什么!
烈九卿的心口骤然一疼,她痛苦地捂住心口。
突然,头顶一重。
烈九卿红着眼抬头,看见一双熟悉的眼。
他穿着锦衣卫的衣裳,却是温容。
“温容……”
“吓着了?”
烈九卿摇摇头,“不是……”
温容哑声道:“是不是虫卵被毁了?”
听见温容这般一说,烈九卿双手骤然一紧,她想解释,仰头看向他的眼时,她到嘴的谎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稍后本座再来和你好好聊。”
他说着,低声问:“今日你在皇帝那喝了这么多酒,醉了吗?”
烈九卿睫毛轻颤,看着他的眼,突然有些醉了。
“我用内力逼出了大半,又吃了解酒丹,暂时还挺清醒。”
烈九卿怕醉酒,吃了四五倍的量。
她自认医术了得,应该是解酒了。
不过,也就是应该。
她原本心事重,没发现异常。/
温容一出现,她就不太确定了。
温容静静看了她片刻,突然道:“我让人带你去新的住处,你不准耍酒疯,我处理些麻烦就来找你。乖一点,嗯?如果犯错,本座定不饶你。”
烈九卿双手放在膝盖上,乖乖的点头,“我乖,不犯错。”
温容唇角松动。
果真醉了。
温容虽说听见消息,将后面的酒水换掉了,但第一壶实在危险。
好在,虫卵已毁,她无碍。
温容揉了揉她的头顶,“地上凉,起来吧。”
他伸手,烈九卿把小手给他,借力站了起来,有些踉跄。
烈九卿有些小迷糊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是不是醉了?”
“没有。”
温容让人带她离开,这才离开。
刺客一出,锦衣卫出动,皇宫内消息很快就散开了。
烈靳霆得到消息的时候,手里正拿着沾血的长鞭,而他面前是四肢被绑,几乎奄奄一息的女人。
他得知烈九卿出事,立刻就扔了鞭子。
被绑的女人气若游丝道:“烈靳霆,你相信我,你真的没有走出阵法,你需要治疗,不能继续被迷惑心智,否则你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烈靳霆脚步一顿,目光森冷地盯着她,无情的下令,
“来人,大刑伺候,直到她说还说的!”
“是!”
一走出大牢,烈靳霆便对副官道:“除了那个女人,其他的人,全都处理掉。”
副官浑身一颤,哑声道:“是,大人。”
烈靳霆眸底一圈圈的欲望散开。
他很清楚,他没有被皇陵中的阵法迷惑心智。
绝对没有!
这个女人,不过就是胡说八道。
烈靳霆眼底很快就冰冷一片。
后宫之中,皇后率先得知了消息,她幽幽道:“去四处打听打听,这个刺客是来刺杀的,还是专程来见烈七小姐的。”
嬷嬷心下了然,这自然是私下私会。
“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