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很累,她三天里,几乎整天整夜都靠着泉水才撑了下来,如今实实在在没什么力气。
她小声嗯了声,往他怀里钻了钻。
温容沉睡了三天,反应没那么灵敏,好半天才有了感觉。
他意识到两人只有一张毯子,这般紧紧靠着,身子一点点紧绷起来。
他喉咙翻滚,猝不及防察觉到某处变化。
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可该死的,缠心决的影响更大!
温容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迟疑了片刻就清楚的发觉花粉症特有的情动。
这话丫头不用花粉是不是不会治他?
温容刚动,烈九卿搂着他的手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腰,“我累,你别闹。”
腰上传来的一刹那酥软那么致命,温容不受控制地低吟了一声。
听见这媚到骨子里的低吟,烈九卿愣愣地抬眼,呆呆地看着他,“你刚才是不是……”
温容红着眼尾,虚弱的怒声道:“没有!”
他刚醒,浑身无力,这声倒和撒娇一样好听,烈九卿轻声笑出了声,“这几天用了很多药,对你的影响应该挺大的,你会难受一些,没关系的,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就过去了?
温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烈九卿闭上眼,蹭了蹭他的胸口,“睡吧,晚些再出去,我想和你多待会儿。”
虽说这三天很累,不过说起来,烈九卿实在喜欢这种只有两人的空间。
这个时候,温容属于她自己,谁也抢不走。
等出去了,他就不是她一个人的温容,是很多人的九千岁,要担负起必须担起的责任。
温容虚弱无力,但身上的感觉实在磨人。
他呼吸急促,不想承认他马上就要求饶。
烈九卿却根本不管他此时的煎熬,她宝贝一样抱着他,像个缠人的小可爱一直蹭着他,唇时不时亲亲他,嘴里念念有词,温容偶尔才能听见一两个词语。
“乖……”
“听话……”
温容有些懊恼,她越是如此,他越是难受,可他没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
“烈九卿!”
烈九卿打着哈欠,将脸完全埋在他怀里,“睡觉。”/
温容眼尾红透了,红的像是晨阳下沾着露珠的红罂粟,“你……你不能睡,本座难受!”
“摸摸,摸摸就不难受了。”
烈九卿实在太累了,嘴上不走心地说着,手上敷衍的摸了摸他的腰,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听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温容咬了咬她的耳朵。
“你真是坏透了!”
温容呼吸急喘,手犹豫几次,握住了她的手拉入薄被中。
天上下了雪,不大,断断续续的,比前两日小了很多,风夹杂着冷气,刺骨的寒。
顾家人全都过来的时候,绕是见惯大场面的画意也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更别说书意了。
顾东川早前就卸去了将军一职,交出了兵权,但在战场杀出来的气势一般人又怎能受得住,何况除了他之外,七位公子,四位都在战场上长大。
顾谦不在,顾东川为长。
他冰冷地问:“温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