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知道温容厉害,敢屠城的镰仓都臣服于他,他能不厉害吗?
她只是觉得痛心,他越厉害,她就越没有胜算。
他但凡不松口和她对食,他这种身手,她简直就是被完全压制,压根没能力将他……
难不成,以后想做什么,都只能用花粉、泉水这种略下流的手段?
很可行,就是每次都要花大力气哄他。
烈九卿叹了口气,觉得这天底下,最难做的就是把温容哄回家藏起来。
接连叹气间,春安出声提醒,“小姐,相府到了。”
几经周转,烈九卿还是回了相府。
她下了马车,见大门紧闭,连个人都没有。
夏安去敲门,半响都没人开。
等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烈九卿淡声说:“砸开。”
画意摆摆手,四面八方出现数十个黑衣侍卫人。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出现,瞬间就将相府刚换不久的百年梨花木大门砸碎了。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下人,片刻就有人怒吼出声:“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相府闹事?给老子弄死他……呃……”
话没说完,画意已经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单手将他举了起来。
来人是相府账房管事张祥的侄子张二狗,他这几日被陈白莲重用,一直忙于府中内外采购,有点权利,私底下就嚣张的不行。
他一直都在城镇里做生意,不知道关于画意的传闻。
他被掐起来的瞬间,他双眼发红,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你个臭婊子,放开老子,否则老子干到你喊爹……啊——”
“杀……杀人了!”
紧跟着而来的下人惊恐的尖叫,吓得跪在地上不能动弹。
画意面无表情,指尖用力,直接捏断了张二狗的脖子,但他没立刻死。
她将人随手一扔。
拔剑。
剑锋挑进张二狗嘴里搅动。
片刻,一团碎肉挤出来。
张二狗痛到双眼暴突,疼死了。
张祥得知消息跑来的时候,看见这惊恐一幕,吓得晕了过去。
兰儿搀扶着陈白莲匆匆过来,吓得脸色苍白。
画意主掌刑罚他们都知道。
但知道和看见,完全就是两码事!
普通人看见这么恐怖的手段,心里只剩下害怕了。
陈白莲也不例外,甚至后悔来看。
画意冰冷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划过,恭敬的后退一步。
“小姐,请。”
烈九卿从她身后走来,拿出手帕为她擦脸。
“小姐金贵,属下……”
烈九卿眼睛冰冷,动作却温柔,“我来吧。”
“是。”
画意的手僵在半空中,缓缓放下。
她是本能。
她向来都是这样,爱折磨人,爱让人痛不欲生。
她生来就是变态,不是好人。
而如今,她第一次被这么温柔对待。
她的主子没有厌恶她,甚至屈尊降贵帮她擦了污秽物。
画意低头,静静看着比自己矮上一些的烈九卿。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她浓密的睫毛,还有紧抿的红唇。/
她生气了,红唇弧度冰冷,“侮辱本小姐的人,就是侮辱本小姐。这种该杀之人,永远不必手下留情。”
她微微偏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惨白的陈白莲。
“陈姨娘,如今这府上的下人似乎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谁是主子了。您既然教导无方,不若交给本小姐。”
陈白莲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拒绝,“不行!”
“陈姨娘,本小姐只是在通知您,不是在问您。”
烈九卿盈盈一笑,“画意,将不懂事的下人都换了吧,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