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靳霆见她摇摇欲坠,快步上前,抓住了她受伤的胳膊。
“疼……”
烈九卿倒抽了一口凉气,用力甩开了他。
烈靳霆摩挲着手上沾着的血迹,知道她真受伤了,拧着眉心问:“怎么回事?”
“呵……”
烈九卿冷笑,无力的靠在了门侧。
“哥哥,我也想知道,朝凤殿守卫如此森严,如果没有人里应外合想对付我,刺客是怎么进来伤我的?”
烈九卿突然受伤了,又扭曲事实,心下顿时警铃大作。
“烈七小姐,您别胡说,我们刚才进去的时候,您可没受伤,这分明就是你自己弄的。当时那么大动静,如果不是认得来人,您自己心虚,怎么会一直不让我们进?”
“本小姐连连呼救,你们充耳不闻,还污蔑本小姐?”
烈九卿深深吸了两口气,忍着愤怒,恨恨道:“本小姐是不受宠,但还没到任由两个奴婢欺负的份上!”
她咬唇,倔强的看向烈靳霆,“皇宫之内,对主子大不敬已经要治罪,更别说她们是与人私下串通谋害主子。更甚者她们不思悔改,当众坏我声誉,污我清白。”
烈九卿说着就要跪下来,“求哥哥为小妹做主!”
烈靳霆撑住了她,没让她跪,“我相府嫡女,任何人都欺辱不得。”
两个侍女自知不好,连忙磕头求饶。
“烈大人,奴婢们真的没有欺负七小姐,而且朝凤殿这么多人,怎么能听信她一人一言就这么污蔑奴婢们?奴婢恳请您调查清楚,还奴婢们清白!”
“你们要清白?”
烈九卿将手里一个沾血的手帕扔在了地上。
“这手帕是本小姐从那刺客身上抢来的,他贴身携带,可见重要。手帕是皇宫特供的稀有锦缎所做,恐怕除了陛下,也就只有几位娘娘才有。你们是陛下身边的人,陛下赏赐应该不足为怪。”
两位婢女一看见锦帕,脸色顿时变了。
皇后娘娘的东西怎么在这?
她们在皇宫这么久,哪里真能蠢笨。
这锦帕,不能认出是谁的,只能咬死不知道,否则必死无疑!
“烈大人,您相信奴婢,这等贵重之物,绝非是我们能有的。”
烈九卿反问,“如果不是你们联合刺客,意思是……可能是陛下,是娘娘,是我一个宫外人自己陷害自己?”/
听着烈九卿聊聊逼问,两个侍女吓得浑身发颤。
她们爬到烈靳霆面前,不断的哭着求饶。
“烈大人,奴婢们是陛下的人,奴婢们无论如何都不敢怠慢了烈七小姐。如今,烈七小姐不断往奴婢们泼脏水,奴婢恳请烈大人带我们去见陛下,相信陛下一定会还我们一个清白……呃……”
说话的婢女不敢置信的捂着喷血的脖子,惊恐的看着烈靳霆不紧不慢将剑插回剑鞘,倒在了血泊里。
另一位婢女甚至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也倒了下去。
锦衣卫熟练的拖下去,血都清洗干净了。
朝凤殿的太监婢女,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颤栗,眼都不敢抬。
云帝的人,烈靳霆都杀的这般直接,更何况是他们!
烈靳霆低声问烈九卿,“七妹,这个结果,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