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宜修脸色铁青,将自己身旁的茶盏从桌上掷落:“你无错?难道是本宫的错?”
“悦贵人,你仗着皇上宠爱不敬中宫,当着本宫的面顶撞高位嫔妃,如今还敢说你没错!”
“本宫看你的宫规还是没有学好,本宫还没叫你起身,你便站了起身,这还叫你没错!”
“你这般的人也实在是不适合服侍皇上,王德顺,把悦贵人带下去,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既然宫规没学好,那便撤了悦贵人三个月的绿头牌,让悦贵人好好的学学这宫中的规矩!有了悦贵人做榜样,本宫倒要看看这后宫以后,谁人还敢侍宠生娇!”
悦贵人有些不可置信,盯着宜修开口道:“皇后娘娘,你如此动用私刑责罚臣妾,你就不怕皇上降罪于你吗?”
宜修冷脸,开口道:“私刑,本宫乃是一国之母,按照宫规处置于你,又如何是动用私刑?”
“本宫和皇上夫妻多年,不过是惩罚你一个小小贵人,皇上又如何会怪罪于我?”
“王德顺,把悦贵人带下去,行刑!”
说罢,宜修头也不回的出了内殿,众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不约而同的觉得皇后娘娘今日真的是生了大气,皇后娘娘掌管王府和后宫三十余年,后宫的老人们倒是第一次见皇后娘娘如此动怒。
不过,这也算是悦贵人罪有应得了。
而于今日之前朝,亦有大事发生。
今日紫禁城门口,有一大批贵族子弟聚众闹事,因着都是八旗子弟,更不乏有世家勋贵身处其中。
看守城门的禁军也不敢擅自做主,便报上前朝。
此刻,胤禛正在早朝,听着禁军统领进来禀报,便让禁军统领将带头闹事的三人带进殿中。
带头闹事的三人,刚一进殿中,便有为首一人开口申冤道:“皇上,草民鄂济氏有事要状告!”
胤禛有些诧异,开口问道:“你可知,聚众闹事,你该当何罪?”
鄂济氏:“草民知道,可是草民等受人蒙蔽,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来御前告状,一切罪责,草民自当承担,只求皇上为草民等做主!”
胤禛:“那你倒说说,你的苦从何来,你要状告何人?”
鄂济氏:“草民要状告当朝吏部尚书——承亲王爱新觉罗*弘辉!”
听到鄂济氏口中说出的名字,下首大臣议论纷纷,胤禛也是眉头轻蹙,盯着苏培盛。
苏培盛大声开口道:“肃静,肃静!前朝重地,不可喧哗!”
下首大臣当即噤声,只见胤禛不悦开口道:“你有何证据?”
鄂济氏:“皇上,草民知道以民告官,这是大忌。”
“草民这里有一十二人的联名状书。草民等一十二人皆是八旗子弟,原本想着依靠祖宗荫庇,也可以谋个小官为朝效忠尽力。”
“可是前些日子就听说,自从承亲王取代隆科多大人成为吏部尚书之后,凡是八旗子弟皆可捐官。”
“草民这些人,有科举多年未曾如愿之人,听到有如此好事,便聚集家财,将家财都送进了承亲王府。”
“承亲王也说,会尽快给草民等人安排官职,可是草民等人等了两个月,却依然无声。”
“带草民几人一同去承亲王府询问,到让承亲王府的护院将草民几人驱赶出来。”
“皇上,草民等人所有家财都以奉于承亲王,如今承亲王拒不认账,草民等人实在是走投无路,如今已经是食不果腹!还请皇上为草民等人做主!”
见鄂济氏如此污蔑弘晖,弘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自己的长兄如此风光霁月的人物,又是以后大清朝的国君,又怎会在乎他这三瓜两枣的行贿!
鄂济氏本就跪在弘昭身边,弘昭走上前去,朝着鄂济氏的胸口就来了一脚,开口道:“好你个奸人,竟然如此污蔑承亲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眼瞧着弘昭还要上前再去给鄂济氏几脚,怡亲王连忙出来将弘昭拉了回去。
此事还尚未有定论,弘昭在大殿之上动手,这实在给了言官参奏的话把儿。
自己这个侄儿啊,是自己从小把他带大的,在领兵作战上是一把好手,可是这性子也实在是急了些。
弘晖安抚的看了一眼弘昭,眼神示意弘昭自己无事。
走上前来,开口道:“启禀皇上,微臣并未见过这些人,微臣自着手吏部以来,便日日都处理吏部事务,就连府中近两个月也只回过一次,王府诸人皆可作证。吏部众人也可为微臣作证,微臣从未私下接见过任何人!”
“至于买官授官一事,微臣并不知情,还请皇上明鉴!”
吏部侍郎急忙出来为弘晖证明:“皇上,承亲王自从担任吏部尚书一职之后,日日殚精竭虑,除了上朝,已经许久未出吏部一步,微臣可以证明!”
朝堂的大臣也素来都知道承亲王是个什么性子,承亲王为人随和,颇有明君之范,众人也都认为承亲王一定是未来板上钉钉的太子爷。
张廷玉也出来开口道:“皇上,此事想必是另有隐情,承亲王为人一向刚正不阿,老臣愿为承亲王担保!”
听到这里,鄂济氏大笑出声:“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