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碧雨身上哆嗦的更加厉害,连忙开口道:“小主,这事和奴婢无关呢,这真的和奴婢没有关系。”
文贵人气极反笑:“好,你个背主忘恩的东西,我提拔你,将你提拔为我身边的一等宫女,你竟然是这么报答我的!”
“说!你到底是奉了谁的命来过来害我!”
碧雨哭诉:“小主,奴婢真的没有,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文贵人:“你说你是冤枉的,那这药物从进了启祥宫,便一直都是在你的手中,若不是你,那还会是谁?”
“你若是再不交代,本贵人就将你打发去慎刑司,本贵人倒要看看这慎刑司的诸般刑罚,能不能撬开你这张嘴!”
碧雨:“贵人,贵人饶命啊!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是惠贵人,是惠贵人给了奴婢许多金银,让奴婢往贵人的药中下毒的。惠贵人见小主您进宫不久便能有孕,怕您生下孩子压在她的头上,这才叫奴婢过来害您。”
敬嫔有些诧异:“惠贵人?”
看向文贵人,敬嫔继续开口道:“惠贵人自从进宫,本宫对她也不甚了解,只是,这事若真是惠贵人做的,还是要禀报皇后,好好处置一番才是。”
文贵人心中思虑,她倒真觉得沈眉庄的手段没有那般浅显,这后院阴私的手段一向是沈眉庄最不屑去用的。
更何况自己如今怀有身孕,这一胎对沈氏一族利大于弊,她不信沈眉庄愿意为了一己私欲而将沈氏全族的荣耀弃之不顾。
或者当真是自己高看了沈眉庄,这件事当真是沈眉庄下手做的?
难不成她真的怕自己有了孩子之后,自己的地位越过她,自己姨娘也会越过他的母亲,这才对自己下了手?
想到这里,文贵人面上做了惊恐状,眼中垂泪的对着敬嫔说道:“姐姐,幸好有你在我身边,要不然我当真是要被别人暗害了,还不自知。”
敬嫔看着文贵人这个样子,心中也只觉得心疼,到底还是刚入宫不久的女儿家,经历了这种事情,自然是害怕的。
轻抚了文贵人的背,柔声开口道:“别怕,你别怕,本宫这就陪你一同去找皇后,将这个背主婢女带过去,听由皇后娘娘发落,若当真是惠贵人做的,皇后定会责罚惠贵人。”
不多时,敬嫔带着文贵人一同来到了承乾宫。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见眼前来人,整个人的双眼又通红,宜修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起来吧,文贵人如今有了身孕,倒是不用拒着这些礼数。”
文贵人也不起身,抬眼看向宜修,眼泪再次滑了下来:“皇后娘娘,求您为臣妾做主。”
宜修:“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了?你放心,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只管说出来,本宫自会为你做主。敬嫔将文贵人扶起来,先坐下吧。剪秋,上两杯茶。”
敬嫔将啜泣文贵人扶起,对着宜修道:“皇后娘娘,也难怪文贵人这般委屈,今日臣妾和文贵人在一同闲话,却发现文贵人的安胎药之中被人下入了大量的红花,若不是臣妾和文贵人警觉,只怕文贵人此刻这腹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宜修:“什么?那可查到了背后下药之人?”
文贵人:“皇后娘娘,下药之人正是臣妾身边刚被调来的一等宫女碧雨,如今也已经将她押解来承乾宫,还请皇后娘娘处置为臣妾做主。”
小太监将碧雨扭送进承乾宫,碧雨看到皇后的那一刻,赶快磕头,边磕头还边说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
宜修看向剪秋,剪秋开口斥责道:“皇后娘娘面前,还敢如此哭喊叫嚷!还不从实交代了来!”
碧雨:“皇后娘娘,是惠贵人指使奴婢往文贵人的药中下毒的。奴婢只是一时间被金银迷了眼啊,这才做出了这等错事。”
听到惠贵人,宜修心中思忖,这事?当真是沈眉庄做的?
沈眉庄那个性子,宜修也是了解了大概。更何况这段时间听着底下的奏报,也说过沈眉庄这些日子日日都盯着温实初,又哪有时间顾得上文贵人的胎。
文贵人有孕,腹中男女尚未可知,无论如何,这个孩子生下来对沈氏一族是大有裨益的。
上一世,沈眉庄为了去给甄嬛送信,对温宜下手。这一世,为了扳倒华妃,烧伤了自己,就足以见得沈眉庄也是个有谋算的。
只是,沈眉庄也算聪慧,这般浅显的路子倒真不像是沈眉庄的手笔。
宜修开口道:“绘春,去永和宫一趟,把惠贵人叫来。”
绘春领命,带着几个小宫女便去了永和宫。
永和宫中,顺嫔正在和淳常在吃瓜。
“嗯,嗯,这蜜瓜真甜!”
“慢一些,慢一些,别滴在衣服上。”
顺嫔盯着淳常在,只觉着淳儿的脸又圆润上了几分。
刚要开口调笑,就看到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来到了自己宫中。
以为皇后娘娘是有什么吩咐,顺嫔急忙走到主殿门口,开口询问道:“绘春,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绘春给顺嫔行了一礼,开口道:“奴婢给顺嫔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