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忙完时,已经凌晨两点。
他制了二十多张符,除了五雷符百行化煞符等更高难度的符,最后还随手附赠了两张平安符。
居安和赵灏承到最后已经惊到麻木。
白肆玉根本不是人。
他们觉得白肆玉根本强到脱离人类范畴!
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天师啊,那也没有像白肆玉这样的啊?!!
“你们还欠缺的普通黄符,要等明天了,我现在需要休息了。”白肆玉揉了揉脖子,感觉头脑已经变得昏沉。
画符可不止考验能力,还耗费精力,因为制符过程需要全神贯注,身心俱入。
“好好,已经非常感谢您了,白大师。”
居安从白肆玉上次救了郭耀后,就一直对白肆玉使用敬称,现在更是使用得无比娴熟。
白肆玉点点头,准备下车,结果长时间不动,腿已经麻了,下车时一个腿软,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可不等他扶稳,一个高大宽阔、透着些许夜风的凉意的怀抱突然而至,将他包裹了进去。
一双有力的大手温柔地钳住白肆玉的腰,把他半抱半扶地拉了起来。
紧跟着白肆玉下车、正想扶白肆玉的赵灏承和居安:“......?”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印象里的牧三少好像是个极其冷淡、讨厌和别人接触的性子吧?!
牧三少和白大师关系这么好的吗?!!!
白肆玉被束在散发着淡淡冷风气息的怀里,茫然地仰起头,顿时一愣。
他看着牧长烛线条分明的下颌和温柔关切的眼神,竟有点不知所措地心跳加速。
“长、长烛?你怎么在这儿?”
白肆玉说话的功夫,就从牧长烛怀里出来了,牧长烛掩下一丝不舍,刚刚掐在白肆玉腰间的右手缓缓握成了拳。
他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温声说:“忙完了吗?”
“忙完了,现在准备去休息了。”
说实话他本来还有点愁得慌一会儿要是长烛睡着了,他还挺不好意思再去打电话打扰的,虽然之前说好了今晚在牧家睡,可他毕竟不是牧家人,半夜再跑过去把人闹醒还挺......
不合适的。
没想到牧长烛居然就在外面一直等着他。
白肆玉胸腔里涌上一股麻麻的暖流,包裹着他的心脏,化作热意汩汩流入四肢和后背,最后爬上脸颊,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耳朵微鸣。
“好,那我开车带你回去。”
牧长烛笑着露出手中的车钥匙,“我让杜午去睡了,一会儿我开车带你进去。”
白肆玉脑中意识热麻麻的,有些茫然又有点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感觉好像有层膜轻轻包裹住了他,让他听觉视觉都没有正常时那么真切。
也好像有一丝黏黏的触手,粘住了他的心跳,让他不自主想看着牧长烛,想一直感受牧长烛的温柔。
“好。”
白肆玉声音乖乖轻轻的。
“那我们就不继续叨扰白大师和牧三少了(),我们现在也要回部里去?()_[((),白大师,明天我们再联系。”
居安说。
“行。”白肆玉点头。
“二位明天来牧家,我们牧家再好好招待二位,今天也是招待不周了。”牧长烛面带微笑,但声音疏离平和。
居安连忙说:“谢谢三少,但是我们最近也比较忙,有空一定来拜访。”
几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
白肆玉乖乖上了车,牧长烛轻声说:“阿玉,来副驾这里坐。”
“嗯。”白肆玉又从车后面爬了下来,绕到副驾旁边拉开车门,上去。
“是不是很累?我听说画符不能一次性画太多,会伤神,伤精气。”牧长烛记得白肆玉从十点四十分就离开了牧家,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整。
这个时间还呕心沥神地强行画这么多黄符,简直是用在最伤身体的时间做最伤身体的事。
“是很累,但是还好啦,没有伤,我心里有数的。”白肆玉露出笑脸。
牧长烛看着后视镜里映着的白肆玉的半张小脸儿,眉眼温柔又无奈,他不会阻止白肆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尤其是这种他人求上门来的,但的确忍不住有些介意和心疼。
明天必须让家里厨师炖些补精血的汤,给阿玉补补。
深夜的牧家庄园别有一番味道,宴会十一点二十散场,凌晨一点整个礼宴内场大厅和外场庄园路上都已经被收拾得干净整洁,和办宴前无异。
白肆玉把车窗打开一半,感受独属于庄园草木在夜风中滋润溢出的凉凉风意,把半只手臂都伸了出去。
“好舒服啊,凉凉的。”
牧长烛只是笑。
“是啊,很舒服。”
静谧的空气被深夜酝酿出一种特有的旖旎和暧昧,牧长烛格外珍惜,他细细感受着这每一分一秒,心底缓缓流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声聊着,明明没人,却仿佛怕惊扰别人似的,零零落落的月光洒落,照着错落斑驳的树影。
从庄园最外面的大门到别墅之间有段距离,牧长烛开得还慢。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