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跟你们回去?”姜落手抓住连露的手臂,声音很轻,语气低喃,像是在确认般。
连露眉心微蹙,手腕上的疼痛让她的脸色微微变白:“痛,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万一你摔倒了怎么办?”嘴上说着,手上更加用力,就怕一个不注意眼前的女人会再次摔倒似的。
连露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要废掉似的,心中惊骇无比,姜落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实力了。
“你干什么!放开你母亲!”姜雷见状,眉心微蹙,不满的呵斥道。
“雷哥,手疼。”听见呵斥声,连露委屈的看向姜雷。
“我这不是怕继母摔着吗?”姜落转过头,无辜的看向一旁的男人。
巨大的树荫下,阳光透过碧绿的树叶,斑斑驳驳洒在少年身上,微风拂动,吹起少年额间的碎发,整张脸露在金黄的阳光下,脸上表情单纯又无辜。
那一刻,姜雷仿佛重新看到了那个女人。
同样是在一棵树下,阳光很亮,女人的笑容明媚,顺着风儿,瞬间击中他的心脏。
瞧见姜雷脸上的痴迷,连露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阴鸷。
“雷哥。”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律,将一旁的姜雷唤醒。
姜雷回过神,再次看过去时,却是少年不带一丝情绪的黑眸,如同那个夜里,女人离开的时候。
炙热的骄阳之下,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下。
姜雷彻底清醒。
是了,他把那个女人杀了。
谁让她不喜欢我。
连她的儿子也不喜欢我。
不喜欢我是吧,没事,对我有用就行。
清醒过来的姜雷,面无表情的看向姜落。
五指成爪,手中战力涌动。
那模样,不像是要人松手,仿佛奔着杀人去似的。
姜落刚想回击,余光瞥见一行人。
手一松,放开连露,在姜雷狠厉的目光中狠狠向后摔去。
“姜落!”惊呼声从不远处传来。
“姜落,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方菲快步来到姜落身边
“我,我没事。”姜落低着头,声音低沉,一副不敢说话的模样。
“嘶!”暗地里,不停的轻声呼痛。
“手受伤了,在流血。”听到痛呼,有人眼尖的看到姜落被磨破的手掌。
少年脸蛋白皙,瓷白的肌肤像是会反光似的,惹得不少女人羡慕不已,按理说这手也应该同样白皙柔嫩才是,然而当几人看到姜落的手心时,却发现上面满是黄褐色的老茧,有的地上甚至带着受伤后没有愈合好的划痕。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这到底经历了什么?!
姜落见状急忙收回手,不让其他人再看。
“我……我没打他,是他自己摔倒的。”看着一群人愤怒的目光,姜雷脸色有些难看,阴鸷的眼神恶狠狠瞪向地上的姜落。
“你没打他,难不成他自己摔的?”方菲站起身讽刺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是我自己摔的,不怪我爸和继母。”姜落拉了拉身旁方菲的衣袖解释道,少年眼眶微红,疼得眼泪直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流下去。
看的几个女生心中一痛,这么好的崽,他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等一下,刚才崽说什么,那人是他的父亲和继母。
霎时,几人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几人。
“你们听到了,他承认不是我打的。”姜雷闻言,满意的点点头,还算知道好歹。
此话一出,姜落似乎被吓到似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是我自己摔的。”说完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从眼眶滴落。
这副模样让众人更加觉得是眼前几人逼的。
果然有后妈就有后爸。
怕成这样,指不定在家被欺负成什么模样。
“呵,自己摔的?谁有病会自己摔成这样,要不你摔一下。”方菲根本就不信,明明就是他们打的,还威胁崽说他自己摔的。
“对,你摔一个给我看看。”几个女生义愤填膺。
“崽,别怕,有我们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看着被众人护在身后的姜落,连露手心都快被指甲抓破。
好一个姜落!
“姜落,你这话什么意思,明明是你自己摔的,你委屈给谁看!”姜雪儿再也忍不住厉声呵斥道。
姜落低下头,他都说了是他做的了,还要他怎么说。
“姜雪儿,你威胁谁呢?信不信我告诉老师你欺负同学。”
“那你去告啊,你以为我怕你,告诉你吧,姜落已经办理休学了,从今天开始就不在学院读书了。”姜雪儿得意的说道。
连露神色微变,这事怎么能说出来。
“休学?为什么要休学?”方菲转头看向姜落。
“崽你为什么要休学?”几个女生的注意力也被转移。
“我,我不知道,爸爸……爸爸给我办的。”姜落睁着一双大眼睛,疑惑的看向姜雷,似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休学。
连露见状,急忙出声:“是这样的,姜落身上有病,怕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