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内内个内内……阳光彩虹小白马,滴滴哒滴滴哒~”
隔天早上,徐铭一大早被电话铃声吵醒。
接起电话,他看都没看就吼了一句:
“找死哇!大早上打扰人睡觉,你上班我还不上班呢!”
挂断电话,徐铭被子往头上一盖,谁都不爱。
不过,没过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首他昨晚刚为出国准备好的手机铃声,现在听来是如此的令人厌烦。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躲在被子里的徐铭气的开始蹬腿。
他一把掀开了被子,拿起电话就接了起来。
“谁呀!有木有公德心?”
“@#¥*!#%”
电话那头,陈烽看了看屏幕上徐铭的名字,又看了眼在旁边扶额的张雅。
不信邪的他又看了眼时间,上午十一点整。
“这小子吃枪药啦?”
“谁家好人这个点还在睡觉哒?”
“我看,还是把他抓到局子里来消消这起床气!”
陈烽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泡起了工夫茶。
一壶茶沏好,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
徐铭坐在床上,惊恐的看着来电显示上陈烽大队长几个字,不敢相信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颤颤巍巍的扯过纸巾,徐铭不断擦着额头的汗水。
“我刚刚应该没有问候家长吧?”
“哈……哈哈……”
大冷天,徐铭穿着个背心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陈导和陈琰这会儿早就不知道去哪办事去了。
徐铭大慌,心陨。
恍惚间,他看见了在阳台整理羽毛的小鹉。
这鸟来了新海,成天和内向龟斗嘴,骂人功夫了得。
徐铭立马来了主意,赶忙凑到小鹉旁边小声嘀咕。
“小鹉,电话那头有个老头找我,你跟他说我不在,出去忘拿手机了。”
小鹉鸟头点了点,挥了挥翅膀表示包在他身上。
徐铭将电话拿到小鹉嘴边。
而陈烽则刚把电话拿起来放在耳边,就听见对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小鹉,主人说他不在!嘎嘎嘎!”
徐铭一惊,连忙捏住了鸟嘴。
是谁教坏了他的鸟?
还是说来了新海水土不服,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喂?喂?”
“诶陈烽大队长,是我,徐铭!”
“刚刚是我家的鸟接的电话!”
“这个,它瞎说的!”
“你懂得,鸟懂个鸟!”
徐铭叽里呱啦一顿推锅,将责任全甩到了小鹉身上。
殊不知,小鹉眼里露出智慧的光芒,将徐铭的说辞学了一个遍。
“你辱骂警察的事情,我记下了!”
“这回,我先跟你算算张雅的账!”
“你对洪曜做了什么?他才出去了一次,回来就说不合适!”
陈烽对张雅说的话,其实是信的。
徐铭打赢了洪曜,怎么看都不可能。
但作为一个极为关注徐铭的警察。
通过徐铭身上发生的事情,也能推测出来他不一般。
只是没想到这么不一般。
一码事归一码事。
搅和别人的幸福,这是正常人干的事情嘛!
“我可告诉你,洪曜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找来的关系。”
“这可是金龟婿!你得赔我一个!”
“不!是赔张雅一个!”
张雅父母走得早,她相当于是陈烽一手带大的。
自己的妻儿子女,也遭到了毒贩的残害。
父母长辈,也已经凋零。
就剩下张雅这么一个外甥女和外甥。
完全是当做女儿和儿子来看的。
张雅年龄到了,当然是希望能找个好归宿。
四处托关系才从部队中找到个品行端正,门当户对的优秀人选。
结果徐铭这个黄毛一回来就给搅和了。
他这老父亲一样的二舅,简直气到爆炸!
徐铭听到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坐牢就行。
“我的媒婆角色卡居然提前派上用场啦?”
他还想勉为其难的用在陈导和秦阿姨身上呢。
结果来这么一出。
“陈队长!包在我身上!”
在徐铭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下,陈烽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张雅也终于松了口气。
徐铭的话,那就好办了。
自己单身的日子又能延长许久。
“二舅,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赶紧走!”
给雅姐找对象?
徐铭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是个很有难度的事情。
首先要打得过自己。
还得不是警察。
“emmmm……恐怕是没有。”
“管他呢,能活一天是一天,到时候再说!”
徐铭乐呵呵的收起手机,决定随缘。
但他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小鹉,说说,是谁教你说脏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