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无论是强度和硬度,都有了一个几乎称得上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面对枪林弹雨,即便是修为高强如他,也得施展手段。
无论是金光咒,太极劲,遁光什麽的都能挡得住,但唯独不能用肉身去抗。
因为不管修为多高,他依旧是血肉之躯。
血肉之躯又怎麽能抵得过钢铁和火药?
就好像剧情里的无根生,他的性命修为也不低吧,能以纯粹的性命修为和左门长的二重逆生过过招。
二重逆生的左门长,挡个子弹跟玩一样,即便是在枪林弹雨中,也不存在受伤的可能。
但无根生在冲击鬼子大营的时候,还是会被子弹打穿了身体,可以说,这就是血肉之躯的桎梏,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但此刻,张之维有些挣脱这个桎梏了。
他的身躯超出了寻常血肉之躯的极限。
吕慈刚才的这几击,所蕴含的力道,绝对比一般的火器强,但打在他身上,不能说不痛不痒,只能说痛的很有限。
就好像一个三岁小孩在对一个高大的精壮成年男性拳打脚踢一样,不管打再久,都难造成什麽影响,甚至会弄疼自身。
而此刻的吕慈,也确实有这种感觉,在全力对张之维进行了一番炽如涛流般的攻击后,他的一口炁提不上来,已久有些乏了。
他最后蓄力一脚踢在张之维的肩膀上。
这一脚,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踢到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块百炼的钢铁,震得他小腿生疼。
而这一脚后,他刚才提起来的一口炁彻底散了。
他倒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站在原地大喘息着,没有再次发起攻击。
张之维依旧保持着先前的模样,抱着手,微微歪着头,目光下撇,一脸淡漠的看着他。
吕慈深吸一口气,平复自身动荡的炁息,目光灼灼的看着张之维,询问道:
「张师兄,你觉得我的拳劲怎麽样?」
「二璧啊,你的拳头有些软!」
张之维向来以诚待人,直言不讳道。
吕慈:「…………」
明明就是你太硬了。
顿了顿,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张师兄,刚才你使用了什麽手段吗?还是说……你刚才什麽手段都没用,就纯粹用肉身挡住了我的拳头?」
此刻,他的心情很矛盾,既想张之维说用了手段,又想张之维说没有。
前者代表自己不是很弱,后者代表张师兄强的可怕。
「没用手段,刚才让你出手,就是我想试试当前的肉身强度!」张之维如实说道。
得到张之维的承认,即便吕慈已经有了预料,但还是忍不住心里震动。
居然是真的,这种强度的身体,真的是人能拥有的吗?
他直愣愣的看着张之维,想到某种可能,失声道:
「难道说,张师兄,你已经到了传说中肉身成圣的地步?」
张之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没有的,我的肉身强度虽然提升了不少,但也不是真的金刚不坏,比起金光附体来说,还是差了很多。」
吕慈:「…………」
所以说,还是我的拳劲力道不够是吗?吕慈有些沮丧。
张之维的注意力全在自身,没关注到吕慈的脸色,他继续道:
「我的现在的肉身强度,勉强可称得上一句超凡脱俗,但还远入不了圣。」
说到这,他注意到吕慈脸上的沮丧之色,安慰道:
「二璧呀,你也不必沮丧,虽然你现在打不动我,但你要是再练个几十年,然后全力出手,应该还是能一拳打折我几根肋骨的!」
这话倒不假,血肉之躯毕竟还是血肉之躯,和施展手段带来的护体效果,终归是有些差距的。
剧情里,逆生全开的老年陆瑾,交手的馀波,便能在地面轰出一个直径数米的大坑,他的全力一击,说是堪比重炮也不为过,但打在张之维的金光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打在张之维的身上,还是能弄断几根骨头。
什麽玩意儿,这算什麽安慰,不会安慰人,还是别开口了为好……吕慈听了张之维的安慰之言,顿时就更沮丧了。
明明他修行很刻苦了,差距却越来越大了,这种落差感,可想而知。
张之维见吕慈的脸色越来越沮丧,弯下腰,扭头去看了一下吕慈的眼睛,道:「不会哭了吧?」
吕慈连忙把眼睛一瞪,深吸一口气,平复掉脸上的沮丧之色,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麽,你当我是老陆啊!」
张之维:「…………」
老陆要是在这里,听了这话非得和你拼命不可!
腹诽一句,他看向吕慈竖在不远处的锄头,拍了拍吕慈的肩膀,道:「倒也不必沮丧,那次你半夜锄地,我曾在旁边看过一会儿,入定程度很高,性命修为增长明显。」
他走过去,拿起锄头,这锄头已经被吕慈盘的油光水滑了,看来没少被用,继续道:
「不管是锄地功也好,金光咒,逆生之法也罢,其实都是修性命的功法。」
「只不过后两种,搭配一些仪轨,拥有了其他的能力,集修行和护道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