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用些手段突然发难,他还真不一定护的住。
但张之维不一样,雷法造诣极深,性命修为极强,不管是在什麽境遇,遇到什麽突发事件,都有相当的能力。
留在他这里护法,要比自己留下来安全的多。
两个师叔都这麽说了,张之维也不强求,答应下来。
张异松了口气,又嘱咐道:
「既然护法,那你就护住了,兰姑未醒,你可不能擅自行动,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得先护法,再来报仇。」
说完,不等张之维回复,张异大步迈出三清殿。
易潜紧随其后。
「师兄,怎麽搞?」张怀义问。
「护法呗!」
张之维说完,盘坐在兰姑身下,但他的意识却在拔高,纵观全场。
与此同时。
青云观的前院,狂风呼嚎,吹得前院里的几颗树摇摆不定,门板窗扉疯狂摆动。
红裙女子踩着红艳艳的绣花鞋,已经走进了前院。
她的身后隐隐绰绰,跟着密密麻麻的人影,全都是两腮殷红,鬼气森森的纸人,它们簇拥着,如洪流一般涌入了道观。
涌入道观的纸人越来越多,前院也越来越拥挤,那场面,简直就和后世的早高峰挤地铁有的一拼?
只不过,红裙女子周身三尺之内,却无纸人打扰。
红裙女子步入前院的时候,易潜丶张异,以及四个老高功也到了,双方对峙起来。
红裙女子歪头看向张异易潜等人,轻笑道:
「天师府这一代的中流砥柱?也不怎麽样嘛!说起来,你们应该叫我师叔祖!」
好一个大型认亲现场,红裙女子虽然在笑,但她的眼神冰凉,不带一丝情感。
易潜冷笑一声,他人狠话不多,不屑于打嘴仗。
张异却是不服,冷笑道:「你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乃天师亲传,虽没赐姓,却被授予雷法,理当以正祛邪,以一统万,师天之道,何期反入全性,欺师灭祖?你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你……这小辈,敢……」红裙女子皱眉。
张异破口大骂:「住口,无耻狗贼,我今奉天师之命,前来除魔,你一个被镇压了百年的丧家之犬,不潜身缩首,苟且偷生,怎敢在我等面前装腔作势,妄称师祖?」
红裙女子眉头倒竖,不复先前的风轻云淡,自她出生百年以来,何时受过这等气?当即便要张口喝骂。
但还未出口,便又被张异给呛了回去:
「你也配当师叔祖?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去见我天师府六十三代天师?」
「你个正一叛徒,全性妖人,你枉活百年,一条丧家之犬,还敢在我等面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三清殿中,看到这一幕,张之维不禁脸色古怪,平时看张异师叔成天捧着道经在看,莫不是那道经只是空有书面,内里是《三国演义》?
前殿院子。
「你……」
红裙女子本来冷白瓷一般的面容,陡然扭曲起来,眼珠血红。
她自知说不过,所以直接动手。
只见那如汹涌人潮的纸人,全部齐齐一滞,停住动作。
而后,身体保持着刚才的姿态,但脑袋却是齐齐看向了张异。
一张张诡异的面孔上,一双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异,齐齐发出声音:
「你……住……口……」
「你……住……口……」
这些纸人一起开口,叠在一起的声音,就像是浪涛一般冲击过来,它们发出的死亡之音,不仅声音大,还直冲灵魂。
在这种声音下,在场的几人,包括三清殿里的张怀义在内,都有种被洪流击中的感觉,灵魂似乎都要被冲刷出身体,当即运起金光咒抵抗。
「说不过,要来动手了吗?」
张异冷笑一声,大手一挥,从储物法器里拿出一个大大的木箱子,随后又拿出一把桃木剑和一枚金铃。
右手执剑,左手执金铃。
桃木剑一挑,木箱打开。
金铃「叮铃叮铃」摇晃起来。
只见木箱中,一张黄纸符籙如一条水里的鱼儿般飞出,盘桓在张异头顶,紧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
大量的,几乎是数不清的符籙,从木箱之中蜂拥而出,飞动之间,发出「哗啦啦」的类似书本翻页的声音。
它们排列在张异的头顶,如同一张黄纸红纸的巨大经卷,淹没了张异的身形。
一口气看到这麽多的符籙,即便是红裙女子都惊的不轻,这小辈竟然如此败家。
紧接着,随着张异手中的金铃摇晃,大量的符籙如箭雨般落下。
红裙女子周身的那些纸人,撞上符籙,便如日光下的泡沫,一戳就破,迅速的自燃起来,顷刻间便化作黑灰落下。
这便是张异的底气。
来之前,张异曾和天师张静清聊天。
张静清说这魔头可以事先不用任何仪轨,便能施展符籙手段,实在匪夷所思,而张异又是主修符籙一道,他不适合过来,准备另派他人。
但张异却是不愿,还说,不就是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