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修炼之地,便叫太子洞。
张之维走入洞中,刚进去,便看见洞中供奉着一个披着黄色袍子、手捧书本的少年的塑像,这是真武大帝的少年形象。
真武大帝对张之维有恩,张之维便在大帝神像前驻足了一下,行礼敬香。
上完香,继续往里走,莫约十来步,转角便看到一个鹤发童颜,身材魁梧的老道士坐在一把石椅上,手里正看着一本书。
“孙爷?”
张之维开口道。
道士也有地域之分。
在龙虎山,称呼德高望重的道士为高功,所以经常有某某高功之称,就连张之维下山,也有很多人称呼他为小高功。
但在武当山,德高望重的道士,要叫爷。
所以剧情里武当三老中的洪音被称作洪爷,小卢被称呼卢爷,甚至王也在称呼十佬之一的陈金魁时,也不是叫陈老,魁老,而是魁爷。
现在是武当山,张之维自然入乡随俗,叫武当门长为孙爷,毕竟同为道士,称呼孙门长,有些太见外了,而且,对方的年龄,就算真当他爷,那也绰绰有余。
“久仰大名啊,小高功!”
老道士把书放在石桌上,看向张之维,慈眉善目的说道,他也选择用龙虎山的称谓来称呼张之维。
其实,您要是叫我张爷或者维爷,那也不是不行……张之维心里腹诽一句,瞥了一眼老道士放在石桌上的书本。
发现都是一些很经典的道教入门典籍,虽然简单,却正统而醇厚,是得到各种流派认可的道藏。
张之维有些诧异,以对方武当门长的身份,就算要看道长,也该看一些阐述高深道理的道藏才对,怎么看起了入门篇?
老道士注意到张之维的目光,笑道:“小高功熟读道藏吗?”
“略读!”张之维说道,他确实会读很多道藏,但他往往只是通篇略读一遍,不会将其捧上多高的地位,天天研读参悟什么的。
“甚好甚好!”老道士笑道:“在武当,有那么一群牛鼻子,对那些五花八门的法术并不热衷,对性命双修之道也不感兴趣,每日里更多的时候都在研读那些枯燥的经典!”
这种道士,在龙虎山和茅山也有,并且数量还不少,张之维虽不是这样的道士,但对他们保持着足够的尊敬。
“他们妄图从中这些道藏之中,得到阐述大道的道理,但其实……”
老道士摇了摇头,叹息道:“昔仲尼没而微言绝,七十子丧而大义乖。故《春秋》分为五,《诗》分为四,《易》有数家之传……”
这句话的大概意思是,孔子和他的亲传弟子逝世之后,很多道理都消失了,因此《春秋》有了五家注解,《诗经》有了四家注解,《易经》的注解更是数不胜数。
张之维暗自点头,这确实是如此,很多流传到现在的古之经典,可能是被人层层注解过上百遍的东西,早就没了当初的道与理,甚至是南辕北辙也说不定。
想要这些不知被人翻译注解了多少遍的道藏中领悟大道,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看来这位武当门主,对那些只会死读书的道士也挺不满。
“孙爷好见解!”
张之维说道,他近距离打量着武当门长,才发觉除了头上的白发外,他乍一看,像是四十出头的年纪,沉稳干练,但再一看,又觉得他很苍老,有七八十岁了。
“这算什么见解,小高功请坐!”老道士说道。
张之维走到老道士对面的石椅上坐下。
老道士笑道:“之前眺望玉虚宫,便见小高功讲道的风采,如今面对面,更是看出小高功的不凡!”
原来在玉虚宫的时候,对方便已在暗中观察,看来王钟圣说的果然是真的,秋风未动蝉先觉,对方已经修到了至诚之道,一念之间便可洞悉旦夕祸福……张之维心里暗道。
至于对方对自己的赞赏,他只当对方是在客套,但其实,老道士的目光却极为的认真,在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张之维。
若是寻常人,被这么盯着,还是被这么一位大高手盯着,一定相当不习惯。
但张之维却是神色如此,正如张静清批评的那样,张之维的眼睛长在头顶,长在脚下,长在肚子,但唯独没长在眼睛该长的位置。
因为他对外人的看法从来都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被外人的目光所影响,即便面前这人是武当的门长,号称武圣,武圣,万能手,天下第一手……那也不例外。
他从艾萨克给的附魔了无痕伸展咒的钱包里,拿出包租公委托他带来的信,放到石桌上,道:
“孙爷,这是伱徒弟托我带给你的信,信我已带到,您还有什么事吗?若没有,我便回龙虎山了!”
老道士拿起那封信,却并未打开,而是无头无尾的来了一句:“你有对手吗?”
张之维瞥了一眼对方,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意图,但还是开口道:“哪有对手,从来就没有什么对手!”
“没有对手,也就是说,你是第一?”老道士笑道。
“对手都没有,何来一二?”张之维说道。
老道士放下信笺,轻叩茶盏,道:“小高功倒是有趣,修行之人,江湖之中,谁不想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