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给自己专门弄了一支战堡守卫,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够做得了什么,又能做到何种程度,不过就凭刚才他们对“信心”有气无力的回答,就知道不太靠谱吧。
“你猜这剩下的几十人,是什么颜色的队?”付荣小声跟蔚垚道。
有时候蔚垚也不知道付荣的脑子是什么构造,这种时候还能去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
蔚垚摸了摸下巴,眯起狐狸眼道:“绿队?”
这时他们又听到夫人下令:“剩余部队随时待命!”
“是。”
剩余的百来人并没有待在原地不动,他们分散开来,各自前往自己分配好的岗位,他们的机动性很强,属于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的“砖”。
“咦?没提什么颜色?”
耳尖听到这两人小声的嘀咕,郑曲尺转过头,直接道:“没绿色,更没有别的颜色了,他们只是后备役,蓝队负责操作,属于技术性骨干,红队是搬运与管理,属于后勤。”
是、是吗?
还真是没想到……
付荣跟蔚垚干笑一声,却不再吭声了。
——
“随我一道去战堡一层蓝区。”
郑曲尺下到了一层,第一层是找平层,亦是地基层,从战堡的墙体延升至山平较为宽敞,亦可当看台,只是若遇上人敌人,站这里容易成为“靶子”,不太安全。
战堡外墙开凿了几十个洞口当摆台,而蓝区则占其中九个,但它不是依循序排,而是分布在这几十个洞口之中,这不是为了别的,而是郑曲尺计算出来的最佳位置。
这些摆台以蓝色的颜料在地面涂了一个长方形图型,暂时不明所以。
“夫人,您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付荣讶异道。
郑曲尺道:“一直都在做,不过你们在忙其它事情,没怎么留意罢了。”
蔚垚目含期待地看着她:“夫人,点兵集兵,再从囤兵城内赶来,至少需要一柱香,我们真的守得住吗?”
蓝队早已对应好自己的洞口待命,不多时红队便推着沉重的器械赶来,这些器械是由他们这三百人进行组装,耗费了近三个月才完成。
也就是说,前不久才刚装好放入库房,分以金、木、水、火、土为区域摆放,直到今日才正式开张启用了。
见红队个个汗流浃背地过来了,郑曲尺道:“将它们分别放在蓝区摆台位置。”
“是!”
这些被黑布遮挡的器械十分沉重,虽有轮子,但七、八个人一起推都嫌力气小,沙土地面留下了深深的轮印,只见他们咬着牙,拼尽力气将这些器械推入洞口,摆准在画好的位置上。
“原来这个蓝色线是这个意思啊。”付荣恍然。
后面的红队则两人一组,手上抬着木箱,一箱一箱按照规定放在了摆台后方,每一个摆台后都有四箱。
刚做好这些,只见瞭望台上的士兵再次吹起了号角。
呜呜——呜呜——
这是报讯号,表示敌人已接近战堡,郑曲尺迅速走出战堡,站在悬崖边上,敌人想要攻入战堡,只能通过下方那一条坡道,其它地方都被他们垒的“墙”给堵死了。
只见不远处的下方,红黑边的军旗迎风而扬,如同一片黑红海潮来袭,打前阵的是一队数千人的骑兵,后方更是各种疾奔咆哮大喊的兵种,前头一列军铠将领朔光逼人,后方则带着强大的气势似要冲毁了山岳,踏平了峰峦。
不看别的,光看人家这军队的全军素质跟军体强度,就知道绝对跟他们邺军不是一个等次的……付荣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他咽了咽口水。
……话说回来,他一个后勤部队的人,为什么要跑来前线战场呢?
付荣欲哭无泪,本来还有点小信心的,现在防线全面崩溃了。
这他妈能打退,除非天降神雷,地裂山崩,显现出神迹了!
蔚垚脸色也十分难看,他虽知此战凶险,但也没想过会这么凶险,他转过头道:“夫人,你赶紧——哎,夫人?”
他一回头,却发现郑曲尺不见了,再转身一找,只见她正指挥着人揭开了掩盖器械的黑布,当宽大的布罩被几人同时掀开,蔚垚跟付荣终于看到了夫人大老远从盛京运过来的秘密武器的样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