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朋友们,本次列车前方到站,和平山庄站,预计将在明天早上九点半抵达,希望大家旅途愉快。”
大家都懵住了,然后脸都黑了,一人哆哆嗦嗦问:“这什么意思?明天早上九点半到站?可这车又动不了!”
如果一直动不了,就不可能准时到站,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想到天幕说过,如果不能在时限内抵达目的地,会被惩罚,严重的可能当场死亡。大家都头皮发麻眼前发黑,心脏一下下地紧缩,仿佛已经看到了悬在头顶的镰刀。
陈学敏道:“大家,不要再犹豫了,为了我们能够活下去,必须把所有办法都试一遍。”
他抬起头看着外面的风雪,还有风雪之下显得有些昏暗的天色,一脸凝重:“尤其是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办法。”
不然,天黑之后,加上不知名的危险,他们的处境会更难!
大家默然片刻,然后纷纷站起来:“那就来吧!总不能坐以待毙!”
陈学敏见大家都认同自己的话,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点点头说:“我对火车多少有点了解,那我去车头看看火车的功能是否完好,谁和我一起?”
大家互相看看,然后有两个男女说他们也对火车有所了解。
两人一看就是那种学历比较高的,其他人便没有质疑什么。
除了这三人,剩下的人就都拿着能够找到的各种工具,下火车去给车轮和轨道除冰。
好在,车头那边有好几把铁锹,本来是用来铲煤的,现在拿来除冰是刚好。
砰!砰砰砰!
男人们抡着铁锹,大力地砸、铲车轮上的冰,女人们则用小一点的工具,一点点地撬。
有人提议把烧着的煤拿过来放在车底下,把冰给热化开。
但车头那边的煤并不是很多,大家担心用掉之后,会不够开到那个什么和平山庄站,于是只能忍痛放弃这个办法,继续人工除冰。
时间一点点过去,风雪越来越大了,大家冻得直哆嗦,手脚几乎都僵
硬了,脑袋阵阵发晕。
大家一边干活,时不时看一眼车头里的陈学敏三人,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他们在外面干得这么苦,那三人进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研究出什么了。
车头的锅炉里可是烧着煤的,车门一关,里面可暖和了。
有人暗暗嘀咕:“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来帮忙?()”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真的是在说正事吗?还是在聊天??()”
徐如意心里也有点不平衡。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哪怕你是国家审核过的队长,但不代表你能捏着这么点权力,理所当然地给自己分配最轻松的活,然后就这么磨洋工啊。
再说了,大家还没有真正认你当队长呢。
大家嘀嘀咕咕的,心里都有点不满,而这不满随着手脚越发冰冷疼痛,呼吸道被冷空气擦得越发生疼,而越来越强烈。
突然有个大汉把手里的铁锹一丢,没好气道:“做这些有什么用,冻死了,要干你们干!”
说着进了车厢就不肯出来了。
接着,又有两个男人互相打了个眼色,然后阴阳怪气地说:“这天也确实太冷了,还是上去休息一下吧。反正那位陈队长不也是在休息吗?”
说着也进车厢去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大家本就强压着的情绪一下子炸了。
“大家都在这里受冻,凭什么他们可以进去躲懒?”
“那我也不干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走走走,我们也去休息,反正就算是死,也不是我们一个人死。”
然后呼啦啦三两下功夫,大半人都上了车,只剩下小猫三两只还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懵也很无语。
还有那么多车轮没有除冰呢!现在可怎么办?
徐如意吐了一口气,双腿已经冻到没有知觉了,看着僵直的双手和磨出水泡的掌心,心情郁闷到极点。
“这不对,如果这里只能通过集体合作才行,那也太苛刻了。”她喃喃道。
就算是可怕的公路,也不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用,再困难的情况,也应该有靠单人过关的可能性吧?
不然的话,身边的人要是不配合,那岂不是就陷入困局了?
就像现在这样,大半人罢工,事情就没法干了。
火车头的陈学敏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从车头上下来,拧着眉头:“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动了?再除掉一点冰,火车就能开了啊。”
人们听到他这质问的口吻,心里更不爽了,不过也没有谁回话。
陈学敏看看他们,又赶紧进车厢去劝说大汉等人:“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大家再努力一下,马上就能看到效果了。”
“再努力一下?老子在下面那么辛苦地铲冰,你们三个就在烧着煤的车头说说笑笑,说什么去研究怎么开火车,你们研究出来了吗?不就是仗着自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