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
一进会议室,杜永孝就很有风度地朝大家抱拳致歉:“警局那边今天事务繁多,我接到电话就立马赶来,让大家久等,还请见谅!”
“电话一个小时前已经打你,杜老板能来都是奇迹!”李召基乜斜眼,没好气说道。
霍大佬道:“来了就好,找地方坐。”
“是!”杜永孝笑着朝大家抱抱拳,看到熟人例如李老板,雷觉坤等,还特意笑了笑。
那些人大多数对他不屑一顾,眼神充满轻蔑,在他们看来,杜永孝太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根本不用他们多看一眼。
杜永孝对于大家轻视毫不介意,现场这些大佬资格都比他老,岁数也都比他大,来的也都比他早,杜永孝能坐的地上只能是会议桌下首位置。
杜永孝也不介意,先把风衣脱掉递给黄莺,这边庄定贤已经帮他把座椅拉开。
大家看着他这般,神情各异。
李召基不耐烦道:“充什么大佬,开会还带这么多人!”
其实大家也都带了跟班过来,不过大多在会议室外面候着,只有少数部分在会议室里面随时待命。
看到杜永孝坐下,作为商会主席的霍大佬这才,敲敲桌子道:“好,人到齐,会议开始!”
……
一听会议开始。
作为新鸿基三巨头的李召基对着杜永孝单兵直入:“杜老板,这次请你过来,你应该明白是为了什么事情!公摊铭记这种规矩,你到底遵不遵守?”
“公摊面积?谁定的?”杜永孝巡视一圈。
所有人看先长江李老板。
李老板笑笑,抱拳道:“唔好意思,这个概念是我先提出的,大家认为很公平合理,所以沿用至今。”
“哦,是吗,公平合理?”杜永孝突然笑了,猛地笑容一敛,“可在我看来,这算个屁!”
李召基等人都眼神惊愕的望向突然爆粗口的杜永孝。
那些之前轻视杜永孝的,此刻更是张大嘴巴,感觉杜永孝太狂太傲。
连胸有霹雳不动如山的霍大佬也不禁微微一怔,捏着茶盖望向杜永孝。
杜永孝说完这句话,身子很自然地朝后一靠,姿态桀骜道:“规矩?什么是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既然你们可以定下公摊面积这个规矩,为何我不能破坏这个规矩?”
“杜永孝,你——这个规矩都是大家遵守的,你为何破坏?”李召基怒极,直接站起来指着杜永孝鼻子道。
杜永孝笑了,翘起腿。从怀中摸出一支香烟,从容不迫叼在嘴里,点燃,悠然抽一口,这才抬头望向李召基:“简单,因为我不服这个规矩!公摊面积?见鬼去吧!老百姓买一套房子容易吗?现在香港一尺房子几多钱?一栋房子又要几多钱?1950年时候,一尺不过才四十块,1960年,一尺达到一百二十块,现在1970年,一尺五百,甚至六百块!那么香港人均工资呢?”
杜永孝说完,停顿一下,望向长江实业李老板,“很多人都知道,我出身石峡尾,我母亲曾经在李老板的塑花厂上班,一个月二百块养活我们一家大小。一尺房要六百,几乎等于我母亲不吃不喝三个月薪水!一栋房子最起码六十尺,就需要我们全家不吃不喝十几年才能买到!”
“这还是面积最小的,稍大一点,可能需要几十年!人老了,房贷还未还清,这就是现实!”
杜永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李召基怒道:“你这是狡辩!买卖买卖,有买才有卖!再说了,卖房子买房子都是签订有合同的,我们也没让他们非买不可!另外,我们拿地盖楼,这也都是要出钱的!拍地费用,建筑材料费用,聘请工人费用,还有后期的维修费用,这些都要我们来承担!话我知,谁又为我们考虑?”
“是呀,我们也都好紧张的!”
“说的对,我们也都不容易!”
“不容易?”杜永孝冷笑望着那个地产大佬,“既然你感觉不容易,那就不要做咯!为什么还要干这一行?为什么还要自讨苦吃?”
“呃,这个-——”那人哑巴住。
“归根结底,还是房地产能够赚很多钱!”杜永孝吐口烟雾,一语道破。
……
现场一片宁静。
那些之前轻视杜永孝的大佬,第一次感受到杜永孝的厉害。
讲道理有理有据不说,还能抓住对方口舌,直接反驳,这种人不去当律师都是亏才。
杜永孝眼神灼灼,扫视一眼众人,“在座的各位大佬,大老板都是聪明人!”
“赔钱的生意没人肯做!你们讲做房地产不容易,讲做房地产太操心,还担惊受怕!可以呀,那就不要做!”
眼看杜永孝掌控局势,李召基心如火燎,传递给冯静喜一个眼神。
冯静喜笑了笑道:“杜老板,你这样讲就不对了。我们是商人,商人本身就是逐利的。并且我们做生意追求的最高极致就是在稳定利润的同时,把风险降低到最小。”
“把风险降至最小?那么风险都被边个承担过去?”杜永孝反问。
“最后还不是那些老百姓,那些楼民?他们本就很可怜,用半生积蓄,甚至一辈子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