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仲,还有火药枪,要不要?”张爸突然道。
“要!”张凡仲差点跳起来。这个是能发射散弹的,好啊。
“嗯,等会我就打电话。”张爸道。
“妈,屋头还有红苕跟土豆没有?”张凡仲问。
现在都晚上了,农贸市场已经散场,只有看家里还有没有。
张爸伸手在张凡仲后脑勺拍了一下,道:“你娃是在办家家酒唛,屋头就算有又有好多点。明天各人去菜市场买。”
“不是。老汉,你看我又背得起好多?”
张爸上下打量一眼张凡仲,摇了摇脑袋,道:“各人去阳台看。”
第二天一早,张凡仲还是去了趟菜市场。家里红薯有两三个,土豆有五六个,玉米干脆没有。
菜市场碰见了以前的老邻居陈阿姨。
陈阿姨家老二跟张凡仲是小学同学,初中毕业就进厂当了工人。张凡仲则读了重点中学又读大学,后来又在县城当了公务猿。
每每陈阿姨看见张凡仲就不太爽,主要是厂里面的妈妈都喜欢比娃娃。
“小二啊,没上班呢?”
“嗯,陈阿姨,买菜呀。今天的菜好新鲜。”张凡仲道。
“休假吗?”
往年四年一次的探亲假张凡仲都是春节回来的,这季节让陈阿姨感觉不对,这就想问问。
“嗯啊。”张凡仲的回答总不能让陈阿姨满意。
“我去买点肉,小二,你自己逛。”
“等等,陈阿姨,我也去买点。”
这一趟把张凡仲累惨了。
进了堂屋,把背包扔地上,张凡仲从背包里摸出矿泉水,喝了两口就没了。
水缸里的沙虫能拿来钓鱼了,张凡仲不敢喝。出门用矿泉水瓶接了溪水就要进屋突然又站住。
“我傻了啊。”
张凡仲趴在竹筒上就开始大口喝起来。
把带过来的东西收捡了一下,背上背包就去了何秀家。进了院门也不见外,看见院子里的何秀喊了声何叔就进了堂屋。
何秀家里人现在看见张凡仲不再回避,何秀的老婆刘氏让小儿子过来问张凡仲吃饭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张凡仲拿出一套不锈钢制作的益智玩具给他,就是九连环之类的。
“谢谢张哥。我叫何党。”
张凡仲心道:你姐姐那不是该叫何群啊。
“跟你妈妈说,我早上吃了的不饿。”确实不饿,刚刚灌了一肚子水。
何秀这时也进来了,看见张凡仲拿出玩具给老二,亮闪闪的比银子还亮。
张凡仲也看见何秀了,拿出一把张爸以前自制的匕首递给他。
“何叔,这个给你防身。”
何秀从皮套里抽出匕首,割下一截头发。又拿着头发在匕首刃尖上扫过,看头发纷纷断成两段。
“好钢火!”何秀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张凡仲在背包里继续摸,心道:弹簧钢打的匕首,又是砂轮开的刃,没切割过东西,当然锋利。
看何党站在桌前玩,张凡仲摸了一下他的头道:“二郎,去叫你姐姐和妈妈来。”
何党抬头看这大哥哥一口的胡乱称呼,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还是去叫了刘氏和姊姊。
“婶婶,你和妹儿都是一套首饰,不过是西番的样式也不晓得你们喜不喜欢。”
这些个玩意当初买得最多,外观最是好看。
刘氏跟何姑娘一人还有一把牛角梳跟牛角小圆镜,纸包的香胰子,一张毛巾。
小圆镜不大,只有6厘米左右的直径。看以往的网文,这几样都是穿越赚钱的必备之物,所以这一次张凡仲也带了几件过来。
果然刘氏觉得太贵重不敢收,望着何秀。
“何叔,原本这几样都是从西番带过来准备做生意的,当时抢救及时还有许多,你就让婶婶和妹儿收了吧。”
何秀点点头。
刘氏跟何姑娘这才收了,两人进了屋却是先把镜子拿来照。
在她们心里,这镜子才算是稀罕物。
大明时,通过泉州港埠,国外的琉璃镜已经在市面上出现,那清晰度自然没法跟张凡仲带来的比。因为数量少,价格很高。
张凡仲在背包里抓了一把,掏出一把手枪子弹递给何秀。
“小郎,西番粮食种子带过来没有?”
“拿来了,在何爷屋头。等发芽后我再来跟你说咋个整。”
伸手又掏了一把,何秀急忙伸手来接。
“这不是弹丸啊。”
“这是另外一种种子,拿去找个盆,浅浅装些水把这个种子丢进去泡,发芽后种在地里。”
地里太阳大,张凡仲又不知道玉米种植的季节,对这农种植的知识他算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婶婶。”张凡仲突然就喊起来,何秀在大明就没有见过客人这么不见外的,不由得扶额。
只能归于自幼生活在西番,习俗不同。
刘氏心里也是奇怪,从屋里走了出来。
“婶婶,刚才忘了一件事,这样礼物你一定喜欢。”说着张凡仲拿出一个扁扁纸盒,噗嗤几下撕去包装,拿出一把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