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鹿寨哪位当家的在?”何里长喊道。
“是我们二当家。”有小喽啰叫唤。
“二当家,当着三当家的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件事已经不是何秀跟你们的恩怨,有啥事都冲何家来。”
“里长,来的时候我们老大说了,山寨的声誉不容抹黑。要不今后山寨还怎么做生意?”二当家道。
“何秀必须交出来,不然我们就要攻打祠堂了。”
“有本事就来打打看,看何家的男人是不是有种。”
“看你娃脑壳硬还是我的棒棒凶。”
……
一阵口水仗。
一个喽啰对二当家道:
“二当家,平常不好对何家下手,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干一票啊。祠堂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旁边一个插话道:“还有女人。”
显然插话的这人才知道用什么说动好色的二当家。
二当家下了决心,对周围的人说了些什么。一群土匪就地散开,没过多久又聚集了起来。
原来这些人跑去把农户家的梯子找过来了。
五个土匪一人拿了个竹梯站成一排,后面跟着四名土匪。等竹梯靠在墙上,这几名土匪负责顺着梯子冲上去。
旁边站出来两个弓手,对着祠堂围墙比比划划。等会攻击时全靠这两名弓手压制墙上的反击。
一时间,何家的青壮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上。”二当家一挥手,旁边一人大吼一声。提竹梯的人率先开跑,后面几名土匪跟上。
两名弓手开始朝墙上射箭。
一名土匪顺着竹梯爬到了墙头,迎面几根木棍捅过来。这土匪也是凶悍,看清楚都是齐头的木棍,拼着受了又上了一步,然后手中钢刀在身前横着一划,面前青壮纷纷后退。第一根木棍被削断,剩下几根都被扫歪。
悍匪大喝一声,左手在竹梯上一撑,身子就跳进了刚才众人退后形成的空间,右手刀又是狠狠的一个横切。
祠堂墙上的栈道本就狭窄,当面的三个青壮看刀过来,刀风凛冽,只得再次退后跳到祠堂院子里。
有两人落地不稳,一下子摔倒在院子地上。
悍匪站稳了脚跟,挥刀就向左边的青壮砍去。只要这名青壮退后,就会再有一名土匪踏上围墙。
“败了!败了!”外面土匪看见此处场景不由得欢喜大叫。
“铛。”的一声,何秀伸手用刀挡在了青壮身前。那青壮正是小伟,看身边何秀在帮他抵挡,一竹竿就把面前的土匪捅下了竹梯。
悍匪大怒,一刀又向何秀的手臂斩来。
刚才何秀跟悍匪之间有点距离,不得已手臂伸长才替小伟挡了一刀。这时见悍匪横斩自己手臂,心里也不慌乱,手臂不回,这边移动半步,手臂手腕一抖,刀尖在火把映照下化成闪闪几点,直扑悍匪面门。
悍匪姿势不变,固然能砍断何秀手臂,却不能保证砍断手臂前刀尖不会点破自己额头。
没奈何,悍匪一个后仰避开何秀的刀尖,何秀手臂顺势划下,
“啊!”悍匪一声大叫,肚腹中间被切开一条口子,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这时何秀已经完全绕过了小伟,一脚把悍匪踢到了祠堂院中,然后提着刀站在了这架竹梯前。
何秀一刀砍翻悍匪,这架竹梯前的土匪仰视着何秀,居然不敢踏上竹梯。
墙上那边一名青壮被弓手射中下颌,大叫一声,被人扶到后面。
这时,摔落在祠堂院中的悍匪停止了嚎叫,撑着地想慢慢站起来。
周围的人看着悍匪一身鲜血,谁都不敢上前。
刚才被悍匪逼落下来的三名青壮,远远地拿着刀指着悍匪。
悍匪终于站起了身,缓缓脱下衣服一绞,把它扎在腰上。做这一切的时候,一双充血的眼睛瞪着三个拿刀指向他的青壮,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噗。”一把刀突然从后面砍在悍匪的脖子上。
没断,头颅忽地歪向一侧,跟脖颈形成了直角。
悍匪嘴里冒出几股血沫,哐地倒地。露出背后双手执刀的何姑娘。
何姑娘就这样站着,满眼都是那个头发短短的年轻人。
他终于还是走了。
张凡仲紧赶慢赶,终于看到了火把照耀的何家湾。
“这就开干了?”张凡仲再一次加快了脚步。
二当家看攻势受挫,没有进展。明明何家青壮胆小使不出杀招,自家土匪受限于站位,双方在墙头的争斗就像演戏。
扭头看了左右两眼。这两位是他的左膀右臂,都不是本地人。
两人紧了紧腰带,扭了扭腰,猛地各向一架竹梯奔去。
这两人也不管竹梯上是否有人,踩着背就到了墙头。
何秀这边没人,见势不妙急忙移向其中一架竹梯。
被何秀拦住的土匪知道何秀的厉害,也不再上前,提刀对着何秀就是一阵输出。
卧艹!这不是争胜,这时要等旁边那人冲上围墙啊。
这时的何秀终于有些急了。
只是对面的土匪刀法娴熟,仗着下半身在外不用防守,手中刀上下翻飞,把何秀的攻势尽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