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借了三两银没多久,何四却告诉他,自己差赌馆的债所以把这三两银的债务转给了放高利贷的,何老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背上了高利贷。
还了两年的债,只是维持住了利息,本金一分未少。
今天就是高利贷约好了收账的日子。
听了何老汉的话,张凡仲想帮他一把也没法帮,自己手里哪里有银子。
没办法,既然遇到了看怎么帮他一把。
“各位,这笔账我来还要得不?”张凡仲想起自己还有些稀奇的东西便开口道。
“你又是哪里来的?”一个泼皮道。
旁边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上下打量了张凡仲一番,还是很客气地笑了笑。他对张凡仲道:“这位小郎,只要有人给银子,我们不管是谁给的。”
“我没得银子……”张凡仲话音未落,两个泼皮便开始嚷嚷。
“我还以为好大一位爷吆不倒台,结果没有银子啊。你充啥子大头?”
“没得银子莫开腔,滚一边去!”
领头的虽然有些忌讳张凡仲,但两个泼皮开骂他也没有阻止,只在一边冷笑。
“你看这个能值几何?”张凡仲在背包里摸了摸,拿出一个一次性打火机出来。
通黄的塑料壳体,还有亮闪闪的铁皮,一下子就镇住了所有人。
“这个是啥子?”一个泼皮问道。
张凡仲手指一压,一股小火苗呼地升起来。
“火!”
“火折子!”
“嗯。”张凡仲点头道。
“看不出这两位哥子还有眼光嘛。”
被表扬到的两个泼皮微微扬起了头。
“拿给我看下。”
张凡仲摇摇头,道:“还是说下这个火折子的价值再说。”
“先看一下,未必还怕我们拿起跑了唛?”领头的道。
张凡仲笑笑,看着他不说话。那意思就是还真不信你。
“最多一两。”一个泼皮道。
张凡仲把打火机朝口袋里一揣,道:“这位哥子有点狠啊!不是这么说价的。“这是我从西番国带回来的,满大明找不出第二个,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
张凡仲看看还有一半气体的打火机道:“不过这个宝物是有次数限制的。说多了你们也拿不出银子来,就算你们5两好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讨债的把借条还给了何老汉又补了一两的差价,高高兴兴地拿着一次性打火机走了。
何老汉心里又是欢喜又是自责。
欢喜的是终于把高利贷的事摆平了,自责的是让这小郎失去了一件能卖高价的宝物。
很明显,这小郎身上是没有银子的,而且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张凡仲把银子朝方桌上一摆,对何老汉道:
“何叔,这银子你收好。以后不敢乱借钱了。”
何老汉哪里肯收,今天受的恩惠大了,都不知道怎么还。
“何叔,你就收下。此番我乘坐的船虽被倾覆,但东西还是捞起来藏了一些,像刚才那种宝物还有。”张凡仲劝解道。
看时间差不多了,何老汉要去做饭,张凡仲拦住了他。
让何老汉去烧开水,张凡仲拿出两桶方便面,把包装撕了都放回到背包里。
平常见都很少见油盐,哪里受得了方便面的香。何老汉几大口就吃完了,看看坐在方桌那里还在慢慢嗦面的张凡仲,端起纸盒把汤都喝了。
“哎呀,何叔,吃饱了没有?”张凡仲认为何老汉一定没吃饱,又在背包里朝外面摸方便面。
何老汉伸手拦住了张凡仲。
“小郎,不要拿了。你还要靠它换银子的。”
“……”张凡仲停了手。
看张凡仲把面吃完了,何老汉问过张凡仲后把这盒的汤水也喝了。
摸摸肚皮,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
“何叔,家里有几口人?”张凡仲把方便面纸盒用水冲过,抹干收进了背包。
“有个儿子,成了家,就在对面住。”何老汉反问道:
“小郎,听你的口音也是跟这里一样,老家是哪里的?”
“老家啊就是下游不远的明月峡。家祖祖那辈去了西番讨生活,现在有了一点结余,家中老人便让我回来祭祖。半路遇到风暴,拉纤的没拉住船,撞了大河中的礁石……好不容易到了明月峡,却没能找到族人。在当地打听后才知道本家族人许多年前迁徙去了北边。”张凡仲叹口气道。
“怪不得小郎的穿着打扮不类于大明。”何老汉道。
“现在小郎有何打算?何叔能帮忙的一定帮。”
“其他还好说,就是这通关文牒被水淹了,这一路不敢走官道。想到渝州悄悄找个下水船,然后去泉州,找机会回西番。”
“小郎,码头划水的无赖汉是个啥子脾性我最了解。你这样去怕是要把你油水榨干然后还要交官。”何老汉摇摇头道。
“何叔,那我咋个办?”
“你怕吃苦不?”何老汉问张凡仲道。
“海上路途上万里我都熬得过,不怕吃苦。”张凡仲道。
“那行。把你手头的宝贝搜集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