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正好一点,钟当了一声,就叫贾当!”
“贾当?家当?”
这算什么名字?小名还好,大名,太难听啦。
可秦淮茹看着贾东旭心思没再女儿身上,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就这样,女儿就有了名字。
第二天,胡同里众人都听说了贾家有了个闺女,又是一番感慨。
杨小涛起来后,路过贾家看到贾张氏那双通红的眼睛,还有屋子里的血腥味道,摇头离开。
贾张氏在后面呸了一声,“死绝户,就是闺女也比你强!”
心里恨死杨小涛见死不救,明明吃的红烧肉,家里肯定有糖就是不给他们,这种人就不应该活着。
“死了最好!”
屋子里孩子的哭声响起,接着又是一道响亮的哭声,贾张氏顾不得继续骂,连忙跑进屋里。
自从贾当到来后,院子里孩子的声音又多了一分。
可能是吃不饱的原因,小当整天哭闹,就是晚上也有大半的时间哭喊。
院里被闹得不得安稳,只是个孩子,众人也不好多说。
其实,即便秦淮茹的奶水不多,贾家也不至于饿着孩子。
就像贾梗那样,奶水不够吃的,就托人买奶粉呗。
可这奶粉不便宜,上次就差点掏光了家底,这次说什么也不买奶粉了。
况且,按照贾张氏的话来说,生一个赔钱货,喝什么奶粉?
连带着秦淮茹这个产妇也没了优待,不仅没人照顾,就是吃饭也差了两个档次。
上次的时候还有许多油水吃,现在也就是吃饱肚子。
秦淮茹在一旁也是无力抗争,家里挣钱的不是她,管钱的也不是她。
就像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在这个家里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就这样,一直到了小年,秦淮茹算是提前出了月子,身体还没恢复,但再不起来照顾女儿,这孩子真能饿死。
贾东旭不上心自家女儿,贾张氏更是不给贾当弄吃的,只能她自己来了。
直到这时,院子里才消停下来。
众人也开始准备过年。
只是这个年,有点难过。
比起往常,年味淡了几分,胡同里的鞭炮声也稀疏了不少。
物资上更加紧缺,不少人家已经做好穷过的准备。
四合院里,傻柱也不往外跑了,以前这时节可是迎亲嫁女的时候,这种喜事谁家不得摆两桌?
可现在,嫁娶的少了,摆桌子的也不多了。
即便是四九城的爷们好面子,那也是自个家里操持,请人做席面还是算了吧。
于是,今年的傻柱外快少了一大半,这个年也过的拮据。
精打细算的三大爷一放学就拎着钓鱼竿往西海走,最近钓鱼的人越来越多,去晚了就找不到地方。
杨小涛也去过几次,钓鱼的人多了,钓的鱼自然就少了。
当然,这不包括杨小涛。
黄金钓鱼竿加上四级的钓鱼术,还有小薇这个精灵存在,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家里屋檐上也挂上了鱼。
有上次的教训,加上旺财的看门,打消了不少人的贪念。
尤其是贾张氏,每次看到哪些鱼就心里痒痒,眼里都是贪色。
恨不得全都撸回家里,大吃一顿。
可惜,旺财的出现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于是,贾张氏看向杨小涛的目光更加怨恨了。
杨小涛对此心情舒畅,就是喜欢这种在你面前装逼,你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于是,每次做饭的时候,都对着坐在门口的贾张氏炫耀一番,然后拎着鱼走进屋子里,背后传来贾张氏的愤骂声。
小年刚过,天气越发寒冷,连续几天都是阴天,仿佛头顶上的冰雪随时降落,却始终在徘徊着。
临近年关,加上没什么重要任务,轧钢厂便提前放假,让工人回家,也算是减轻后勤的压力。
当然放假前还发了年饷,让轧钢厂的工人有钱压兜底。
杨小涛穿着保暖衣裤,外面有套着毛衣,再披着一件八成新的军大衣,戴着棉帽,手套从公交车上下来,手里拎着背包,里面是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一摞书。
今年过年他没回杨家庄,现在的情况,回去就是给村里人添麻烦。
不过,人虽然没回去,但东西没少送。
杨石头上次来城里办事,杨小涛就将准备后的年货搬上车,至于如何分配,就是杨太爷的事了。
当然,那些东西又让四合院的人眼红了一阵。
尤其是贾家,贾张氏一如既往的碎嘴,三大妈满眼都是羡慕。
至于秦淮茹,则是在院子里站了好久,直到走远了,才俯下身子继续洗衣服。
冬天的水冰凉,她的心跟手指一样,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