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老婆子心疼的哟,哭天抹地的。然后小儿子回来之后就说他以后的养老标准就按照村里面人的给,要是他再闹,他就去把他大哥给揍一顿,再揍他的乖孙儿,他不是最心疼他们吗?他不能对自己老娘动手,对自己同辈的人动手总该没问题了吧?
这一场大戏人们在春耕的时候津津乐道了好久。
3月8号的陨石雨,王小野在收音机里面听着,如之前一样没有人员伤亡,她松了口气。
三月的地翻完,四月,已经开始育种准备插秧了。王小野在山上割麦子,就听见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将镰刀放下,王小野朝下面看去,居然是贺天奇。
“有什么事?”王小野喊。
“下来,有事找你!”贺天奇在下面喊。
王小野将工具和背篓给负责他们这一组的婶子拿着,她连忙跑下山去。应该没什么事吧?她大姐还没到时间生产,她爷爷奶奶身体还行,爸妈也没什么事啊?
“快,回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陪你爷爷奶奶去一趟二伯家。”贺天奇拽着王小野往下跑。
二伯?不是在好好的当兵吗?能有什么事?王小野脑筋转了一下,加快速度回到了院子,拿出来自己上学专用的大背包。将自己的腊肉面粉粉丝等东西放了进去,再拿了几件衣服放进包里。
收拾好了满满的一背包,王小野出去将收音机放到潘丽的被子里面,写了一个纸条。
外面骑着自行车的贺天奇已经给她弄好了时间在两个月的介绍信。王小野写完之后,就连忙锁门,然后过去了。
路上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王小野就没有问。不过,她爷爷奶奶是怎么想的?居然让她陪着去?
到了地方,王小野才看到,除了她爷爷奶奶之外,另外的三个伯伯也都来了。
让王小野跟着过去,还是因为她的老师安大夫的便利,二伯听说是因为不小心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撞到了,脑子里面有血块醒不过来。
而安医生又不能够随便出去,所以让王小野跟着过去看看,可以的话就让她治,不能的话再让她的师傅过来帮忙。
“小野,等你到了北京以后去这个地方找一找,我把一套金针和银针放在那里了,你去看看有没有?有的话你就拿去用吧!”安博给了王小野一个写着地址的纸条。
“这里还有三封信,是我们那边的那几个老头给的,到时候方便的话就过去看一看。这地址是你褚湘老师的,到时……”安博想着褚湘给他说的那些事停了一下,“看他们过的好不好就行了?剩下的别管。”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王小野将信收进挎包。
她老爸已经在市里面给他们买好了火车票,到了地方直接过去坐火车就行。一起去的,除了爷爷奶奶,还有本家大伯的一个小儿子王典。
这季节正值村里面收割李子和开始播种的时候,家里面其他适龄的人都在工作,没有时间过去。王满正也刚刚去运输队那里,不能够随便请假,不过二哥王满田,到时候就在市里面和他们一起去。
也来不及再说什么,原本就在等着王小野过来而已。牛车已经在村门口等着了,晚点帮忙背上爷爷奶奶带的东西,王小野背上自己的大背包,几个人就紧赶慢赶的去坐牛车。
到了公社,去了县城,再到市里,天已经黑了。他们下午六点半的火车,已经赶不到了,就只能等着晚上十点半的那一趟。
一行人先到王小野家休息,吃完饭打包好饭。到了9点,坐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去火车站。他们这一趟是直达的车,需要坐一天一夜到北京。
二伯因为病情的原因,从东北转到了北京的医院。按照时间来算,差不多后天到,这是最快的一趟列车,慢的还要更久。
堂哥王满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还差半个小时车来。他们五个人,买到了三张卧铺票,两张硬座。
其中两个卧铺在一起,一个在另外的地方,两张硬座倒是挨得近。商量了之后,爷爷奶奶去那个一起的卧铺,王小野去单独的那个,硬座就两个男同志去。不过王小野和他们商量了,每差不多8个小时就换人去卧铺那里休息。
现在的火车票没有姓名,哪个人去都可以。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在路上的时候问有没有多余的卧铺,可以升一下。
硬座10元,硬卧16元。他们这一趟出来,就花掉了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钱。
王老太太一边算一边心疼,又抹着泪担心自己二儿子。王小野看着老太太哭的有点头疼的样子,跑过去和售票员说好话,讨来一杯热水,给老太太泡了一杯安神茶。
“奶,先别哭了,喝一下这杯茶吧!等到了北京,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王小野还往里面加了点蜂蜜。
“哎,让你爷爷也喝一点。”老太太闻着空气里面清醒的味道,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
王满田拿过他带来的杯子,分了一半热水给老爷子。两个人喝完,也就到去里面等车的时间了。现在月台上面的人,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另外两拨人。
听着火车嘟嘟嘟的汽笛声,王小野扶着奶奶,等她负责将两位老人带过去安置好,不知道硬座上面有没